秸梗花,祢曾有笑过,是否记得烟花绽放照亮夜空时;秸梗花,祢曾哭过,是否记得满地的残叶瘦梗没人怜;秸梗花,祢曾有忧过,是否记得那年月圆时,祢是对月空吟的游子。祢喜,祢忧,祢愁,祢的一颦一笑牵于心。流年间,恍如梨花千树一夜放,鬓白红瘦断衷肠。
十八岁的流沙飘散在空中,随风而逝。淡淡紫色秸梗花曾是十八年间唯一的信念。自从与秸梗花相遇,到相知。每一秒都洋溢着紫色的幸福。
十八岁时,我只守这我的这一朵秸梗花。那时有个约定叫十点之约;那时有个梦叫毕业后就牵手;那时有条路叫顺道;那时…
我未曾给过繁华,也未曾给过锦帛,更无从有过快乐时光。因此我是不负责任的。所拥有的灿烂也只是如烟花绽放在夜空的一瞬。祢笑,如孩子般烂漫。我却不安,因为我怕我没有力量去保护这朵淡淡紫色的秸梗花。祢曾愿与我邂逅着每一个心情,诉说每一份感触。我曾愿静静地倾听每一种声音,也会为祢说:这人怎么能这样…
时间像是倘在手中的水,无论怎样紧握还是从指间一点点的流走。唯一不变的是对秸梗花的淡淡情愫。当时针敲响零点时,十八岁也随着昨天一起逝去了,消失在这世间无处可寻。突然心好像空了,像是被偷走什么重要的东西。诚恐,彷徨,不安如疯长的藤蔓,爬满了心房。是不是十八岁的情愫也如落叶般散去呢?没有,桔梗的情愫并没有消失,而是留在回忆里了,这一辈子也不会丢了。心这才微微地平静了些。是啊!一生一世就够了;来世可以相知相遇,不一定要相爱;可以做肝胆相照的朋友,不一定要耳鬓厮磨;可以成为至爱的亲人,不一定要爱恨间纠结。依旧怀着对你淡淡的紫色情愫。至今我仍珍惜着,氤氲的情愫,如同葳蕤,一丝丝萧瑟也与此情显得格格不入,更是在氤氲后透彻着成熟的滋味。相信这一切便会是永恒,无可厚非。然,所有永恒在时间的消磨之后变得不堪一击。再也经不起考验,一碰就碎。对那淡淡的紫色情愫曾未变过,只是被现实给脱垮了。朋友对我说了句:蝶恋花。蝶为花醉,花却随风飞。风过无痕,但给我留下的是岁月的斑驳,十八岁的烙印。我知道这些不算什么,但真的很难受,哽咽着。后来的后来我才明白最痛的痛不是不珍惜而错过,而是珍惜了,依然失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人面不知何处去。”生活要继续,但已是没有了灵魂,一切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没有任何意义。那桔梗花依然再绽放着,可已是物是人非。氤氲早已灰飞烟灭,芬芳馥郁片刻化为灼热刺伤瞳孔。低吟浅唱: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十八岁的年轮辗到十九岁,车轮下的桔梗花依旧散发出淡淡的幽香。我不断的提醒自己:过去固然重要,但不是唯一,总是活在过去的人注定会失败。这句话我是在日记里看到的,时间也久远了,也记不清是谁说的了。懂了,不会有永恒不变的爱,地久天长的那是亲情,是血脉相连的责任。所以我举行了葬礼,把那份桔梗的情愫深深的埋葬在回忆的尽头。或许这正如桔梗花的花语一样吧,无望的爱!
已逝的十八岁,让一切变得苍白了许多。半段纠结的桔梗情,忽如在耳畔誓说着不变的诺言。幽幽紫色的情愫,磨灭不了,更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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