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正大口的吸溜着拉面,面前的两个女人笑的花枝乱颤,鬼哭狼嚎,我敢保证只要现在抬头绝对能看到她俩的左眼白。“喂,林小柔,你的小说写的怎么样了?不会又梗住了吧?在这里讲这种烂俗的故事,还不如多敲几个字呢?”说话的是梁秋,我初中时的死党,只要她一说话,准没我的好。“你出去逍遥快活了一年,就给我带回个这样的故事?我看你是在山洞呆太久,不知道今夕何夕了?连韩剧都淘汰这种剧情了!”这位是我的大学死党应诗文,说话一向含蓄,温文尔雅又有品位,可是自从认识了梁秋,她们就自然的结成同盟,对我恶语相向嘴里再没吐出过象牙来,我至今都觉得介绍她俩认识,是我今生最大的错。
我是林小柔,是淹没在一年数以万计的大学毕业生中的一小粒,一个不入流的专科学校的毕业生。学校虽不名贵,可我像所有胸怀大志的热血青年一样,将自己奉为神灵,认为自己无所不能,自然不甘心在乡村的小镇上当一个本分的教师,所以我自然的成为了农村涌入城市的洪流中的一颗微不足道的微粒。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的家乡无山无水只有人,咱总不能吃人吧,想想都瘮得慌,还是南京好有山有水的,人也不少想吃啥都行。我的故事要从踏入南京的第三个月讲起。
我们是怎么遇到的呢?虽然刚刚过了一年时间,但是我几乎忘了我和他的相遇,似乎很早就认识他了,这次相遇也像是老友重逢。那天我们酒吧的生意特别好,忙的我想骂爹,还好红彤彤的小费堵住了我的嘴,工作嘛累点怕什么,有钱就行。这个酒吧是个‘贵族’酒吧,也许你要撇嘴说我吹牛,你也在南京生活,你怎么不知道我们这个时代还有‘贵族’这一说?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只要有人就会有等级,所以我们这个社会也有贵族,我就是为他们服务的。
话题还是回到酒吧上来,因为出入这个酒吧的男人不论老少都是富人,富一代、富二代、富三代,所以来这儿的女人个个跟韩国明星似的那叫一个漂亮,她们并不一定有钱,也许白天时你会看到她们穿着规矩的职业装在哪路公交车上晃晃悠悠的打瞌睡,下车在一路小跑着钻进某个破烂的写字楼里。她们的薪水可能还没我多,也就两三千块钱,可是她们昨天晚上穿在脚上的那双鞋就值两三千,辛辛苦苦一个月也只够支付一双鞋,她们对此毫无怨言甚至是乐意至极的,因为那双鞋出现在这个酒吧很可能从此改变她们的命运。
比如现在酒吧角落沙发里的那双carolinesusan,价值千元搭配200元一条的丝袜,在配上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天衣无缝、天生绝配、天打雷劈的好看。一只大手在那条两百块的丝袜上轻轻游走,不时挑拨出阵阵浅笑,那笑声像漫天飞舞的樱花让你神迷心乱,听得我不由打了个寒颤。“别看了,干活吧!那女人估计很快就不会在出现喽!”陈曦是我在南京的唯一好友,这份工作还多亏了她,不然我估计早就打道回府了,我凡事都会向她请教,所以现在我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后面问:“为什么?为什么不会再来了?”陈曦看了我一眼,你没看到那个男人眼睛都直了吗?说明鱼儿上钩了。“鱼儿上钩?”我在回头看看,他俩手牵手起来准备要出去了。
‘怎么这么快就收网了?急着回家清蒸?’我还没想明白,半路 就杀出了一个程咬金,一个男人突然冲出来抓住女人的手往外拖。我一看傻掉了,虽然这里是酒吧,但是两男争一女的情况从我进来就没有遇到过,这事儿本不该我管,可是我这人就这样脑子一热就容易冲动,啥事儿都干得出来。眼看那两个男人就要打起来了,我神使鬼差的冲上去,大吼一声:“住手!”然后指着一个人的鼻子就大骂起来:“你这个人没形象、没自尊、还没眼力劲儿,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西装是前年的吧?皮鞋多久没换了?胡子都不刮,看看你的水肿眼,闻闻你身上的腐臭味,你凭什么和人家争啊?要是真爱她就让她跟着别人过的好一点,别被你自己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