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在问自己一个问题:梦是什么?这折磨了我很久,从我能够深入思考时就纠缠着我的灵魂和心理。我不相信我的灵魂是可怜的,我不相信我的心灵是纯洁的,我不相信梦是假的。“我不相信梦是假的”,这句话并不是我说的,北岛早已思考过,而我的不相信梦是假的是真的,是发自自己大脑的思考。我的一个老师是个佛教徒,他说大脑思考的东西都是假的,需要经过心的东西才是真的。而一旦产生区分真和假的心思便就又起了凡俗心、是非心,这是修行人的瓶颈。其实万象皆无相,相由心生,心静自然不区别真假,一切皆真,一切皆假,假便是真。所谓非风动非桅动仁者心动而已。既然有真假的界定,那么所谓虚空与实有当然也存在,只是我们是俗物难以接受到那种信号而已,人们喜欢将看到的定义为真实,将看不到的定义为其反面——虚假,这是人的主观情愿,是自私的。
不错,我总是在说我,在用“我”这个字,在我的语言和文字中,这是因为我在我确定的信号中很能感受我的信号。那么我所谓的这确定的信号到底是什么?我不能说我不知道,因为我必须要有我的读者。信号,我的身体是一种信号,我的思维是另一种信号,身体的信号是浮泛的复杂,而我思维的信号却是复杂的浮泛。那浮泛和复杂有怎样界定?浮泛是低级的繁琐结构,这结构是注定的,无需解释。复杂却是需要解释的,然而又解释不明白,只有自己体会。这是一个问题,复杂需要你自己经历,自己发现,自己咀嚼。
现实是存在的,是在我们眼前的一切能被我们听到、看到、感到、尝到、闻到的实有物。那么,梦是什么?梦是什么呀?几乎每个人都有梦、都会做梦。其实梦是实有物,是存在的,只是这现实的存在是以实有物为基础的,例如每个人的存在是以地球这个信号为基础的。梦是实有物是以人为基础的,既然人是实有物,那为何要说梦是假的呢?我不相信。
梦是真的,梦是实有物。梦是一种有别于浮泛的信号,这信号是确定的,我们能接收到,而且对我们的生活有影响。我们几乎都有这样一种感觉:这件事以前好像做过,这地方我好像来过,这人我好像见过,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我们都有先知先觉吗?我们的信号是以地球为依托包括我们的梦,正如地球的信号以整个宇宙为依托一样。外星人有吗?有,这是另一种有别于生存在地球上物种的信号,只是我们俗物不能接收这种信号而已。也许,这些都是空话。
我梦见了我母亲的灵魂来到了我家的院子找家人哭诉冤屈。家人都惧怕她,然而她是我的母亲啊!我是这样想的。我怕什么啊,即使有危险,这危险只是针对我这个信号的,而不是针对我们之间伟大的亲情。所以我勇敢的冲上去,抓住母亲的双手,盯着她那干枯的黑发和灰黄的面容,我同情的热切的抓紧她的双手。她哭了,哭诉,哭诉着冤屈。我认真的听着,然而,她的哭诉在我梦醒之后已经忘掉,这是我这个信号,包括身体和心理以及大脑的瓶颈,如果攻克这个瓶颈,我或许能够接收到一种俗物接收不到的信号。反正她是冤屈的,我说过了当你们认为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话,那么,请允许我把我感受到的那个世界认定为“虚空”吧!这个虚空并不是与你们所在的真实对立,而是并立。并立是什么概念?我和我的兄弟共存在一个家里,这就是并存。只是除了“虚空”我再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字眼了。那虚空里也有一个主宰,正如这真实里有主宰我们干什么去的那个头人。我所谓的虚空里的头人在惩罚一帮我所谓的人,这人与我们普通人无异,我说的是身体上无异,不知道思维上有何不同,在这里作为俗物的我无法知晓。这头人在惩罚这帮人,我也是其中一个。他有一个规则:如果你觉得你无罪,便可以说“我无罪”,因此而免于惩罚。然而梦中的我知道那时的我有罪、周围的人都有罪。我的睡梦中的思维的那个我告诉睡梦中的我必须承认这错误,所以我跪下了,并说“我有罪”。于是,他名正言顺的惩罚了我,我是说睡梦中我的身体在接受虚空里那个头人给的惩罚,这惩罚是我睡梦中所对应的那个思维觉悟到并愿意接受的。他命人打我二十九大板,我不知道为何是二十九大板,或许是我记错了,或许那二十九大板真有寓意。他们在打我,我在忍受着,也在随着板子落下时查着数字。到第二十九大板了,我说“够了”。正在此时,我从睡梦中走出来了,我醒了。醒了后,百思不得其解。睡梦中的我如果不承认自己有罪,我梦中的思维便告诉我:你得承认,不然这恶性链条会持续不断,人的错误的圈子会不断的扩大下去,直到膨胀。正因为在这俗物的现实的世界中我所受到的正义和道德的拘束使我承认自己有罪,链条从此打开,恶性循环也变成了一条线段。这是现实中的我给现实中的我积了功德,但是,这功德,这行为对那个虚空有什么影响呢?我不知道,但我就是不相信梦是假的,是不敢相信的,也不能相信的。浮泛是浮泛的生活方式,复杂是复杂的生活方式,生活方式是统一的,浮泛和复杂却是两个对立点。在这个梦中,有一个“三位一体”存在:我的身体睡着了,这是现实中的我;我现实中的大脑走入梦境并融入虚空中的生活,这是虚空中的我;虚空中我在思维(包括心理和大脑),这是思维的无边延伸的我。在这个梦中有一个三维空间:我的身体;我的判断;我的心灵。他们三个构建了一个三维建筑,从结构到解构的建筑。从砖瓦到大楼再到砖瓦的建筑,这是一种迷途,也是一个圆,圆,即愿,一种希望,一种意念,是渴望和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