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旅途
颠簸的列车上我多次欲睡还醒
对面白发斑驳的老人还有略带姿色的少妇多次出现在我迷离的双眼中
旁边的红色T恤紧紧抱着自己唯一的行李————一个紫色双肩包
还有半瓶营养快线也在她的保护范围之内
白色泛黄的肤色掩不住生活打磨的痕迹
眼神中有一种伪装的凛冽
其实掩不住那份不知所措
老人和孩子在一起开心的笑
一个白色的足球用一只红色塑料袋装着,挂在最显眼的窗边挂钩上
白发老人时不时会看几眼,也许那是买来讨得孙儿欢心
我似乎可以想象出一个小不点正在叨念着爷爷快点回来,带着我的小足球
列车就要停下了,这一站不知道又会有哪些人踏上这个沉闷的旅途
旁边的奶奶一路上都没有开过口
只是眼睛与双手在工作:
双手紧紧攥住一个白色口袋
眼睛不停的四处张望,像是寻找
我却而没有发现她的目标在哪里
三个年轻人的牌局似乎结束了
开始讨论这次旅途的目的,沿途应该在哪个城市停留
一直在一旁观战的爷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满脸的嫌怨
是呀
这么长的路,这个牌局结束的有点早
列车上卖报纸的大妈开始兜售各式各样的玩具
她那挂在胸前的iphone4格外的显眼,机套是玫红色的
列车上忽然多了好多的人
突然就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这应该是一家三代,婆媳还有小男孩
他们操一口地道的家乡话,是我听不懂的那种的那种调调
有限的空间里,我都可以闻到小男孩头发散发出的浓浓的汗味
车子发动了,头顶的风扇终于开始工作了
窒息感一下子减轻了很多
已经有旅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粽子准备提早过节
看着一家人欢喜的表情,禁不住我也笑了
我能想象到妈妈在家包着粽子时嘴角的笑容,还有爸爸置办的鱼肉,弟弟想是睡着了,这样也许等他醒来就能看到我坐在他的床前,然后一眼就能看到那沉甸甸的零食
好想快点回家,回到家的安详与平静
后记
他送我坐车的时候亲眼见我吃下一块蛋糕,喝足了水才放心离开,一路上不停叮嘱我注意安全,下车记得打电话报平安,奈何我行李太多,只是一会走神,电话便把我追了回来,有人如此惦记,就算仅是平淡生活,也是千金不换。现在心中暖暖的,满是知足。
回家的路上碰到三个快要记不起名字的“熟人”,我记得他们,但是看他们的眼神,恐怕早已认不出我来了。这就是人生吧,有些人,匆匆一过就忘记他曾经在自己的世界停留了很长时间,偶尔回想从前,却不再计较他们的名字到底是什么了。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填饱肚子,粽子已经下锅了,弟弟拿着一张饼,在津津有味的吃着,我已顾不了太多,夺下那张饼就往嘴里塞,当然不会忘记让弟弟去吃我带回了的零食,我的确是饿极了,妈妈放在案板上的两根黄瓜也被我一并吞下。吃香甚是狼狈。晚饭间,妈妈做了六个菜,还有清淡的小米粥,又是一场扫荡,其实下午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可是妈妈做的饭,总让我无法抗拒。或许是因为饭菜里含了太多妈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