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是很值得回想的记忆。从小不知爱护是什么的我,只是喜欢一些恶作剧。如果,我知道那些被我伤害过的东西会“伤心”的话,不知我会怎么样。
爷爷,我最喜欢的人,也是在我百般嬉戏下不会讨厌我的人。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被他拉去登山。他告诉我,每位虔诚的登山者都会带一颗卵石一起,然后找到一块堆满卵石的地方,将它放在那里。想取巧的话,只会有意想不到的惩罚。
我很不在乎的将他的话全部忘光,一个劲儿的寻找。找到的时候,我已是又气又恨,看着已经堆成数米高的石堆,我想把我的放在最上面。于是,我想爬上石堆的最顶端,谁成想刚上去就被落下来的石头砸晕。我记得很清楚,有一会儿我自己好像躺在一个拥有穹顶的山洞之中。当我再次清醒的时候,我能感到我躺在我自己的床上。可我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想说话却一直动不了口。
几天后,我从梦中回来,所有人就好像迎接我归一样。
睁开眼,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在我身边。第一次看见老妈哭成这样,有一种感觉,从未有过,很温和却让我很伤心。我在心底喜欢这种感觉,一直不肯忘记。当我再次活跃的时候,依旧如初。可每次恶作剧之后,心里就好像落空了一样,用现在的话来说就像是答应过自己的事,没有真正去履行义务一样。甚至,我会做一场梦,和白天一样的梦,但梦境了总会多出一个人。
渐渐地,我失去了原来许许多多的喜好,我喜欢记录每一件东西,包括一片落叶。生命凋谢的秋天,我总是很喜欢这个时候的风,因为它总能带点东西给我。落叶随风,来到我跟前。我先是伸手去捡,可我发现自己的手根本不够用,于是我就去扫,不知为什么我总会那么的轻,让他们团聚在一起。
不过,即将失去的东西,就算再怎么挽留也是留不住的,之后,该离开的还是离开了。我想,如果我是他们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那种感觉越来越深入人心,后来发现深入人心的是自己。
在快成年之前,我看到了很多花甲的逝去,与本和自己一样的人,与最难看清的自己分手的一瞬间。
不久,曾带我登山的那个老人也离开了。我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是因为在我心底有一个希望,希望他能够看到他再也不能看到的。我想人是置放情感的容器,当再也装不下的时候,它就会被眼泪给代替。
一样悲伤的季节,似乎这个时候少了许多。在回家的路上,有一棵枫树。我总会在它身边停留一会儿,就算枫叶落下,它走的时候也是很美丽的。
“枫叶离开树枝,也是活下去的一种方式!”
每次回家的路上,都有这么个老人坐在树下。老人看上去很文质,好像一直在等待什么一样。
“活下去真这么重要吗!”
“你,有做过让现在的你后悔的事吗!那也许会成为你会下去的理由。”
后悔,一直都有!我后悔有太多可以做的没有去做,我后悔自己没能发现自己一直在后悔。人就好像修路工一样,不是在挖就是在堆。
人都是一样的,我总会有一天和他们一样。看得越多,看得越清,看得越轻。
很多人从我的生活中离开,却难得有人走进来。枫叶再次落下的时候,是她接住了第一片落下来的枫叶。
不知是偶然还是必然(相遇),所以的偶然在一起也许就是必然了。在现实的面前人总是显得很被动,可在那个有月亮的晚上,她对我说:
“月亮的周围总会有一颗星星陪伴着它,即使月亮的再怎么光芒闪耀,它们总能出现在同一片天空中。你就是月亮,就算再怎么孤独,也有一颗星陪伴着你。”
就算是梦的发生,也肯定是必然的。之后的那些日子了,我一直涌动在人群之中,不过总好像失去了一些必须的负重一样。
有一天,我回到了我自己的床上。能看到许多记忆的碎片,最后,只是一个人站在后面,我看清楚了,是十八岁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