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廓围绕着笔尖在纸上旋转出的摩挲声,我笑着。那声音在高二繁冗的岁月中沉沦出无可比拟的沙哑,似乎乖张的有些任性,除了微笑也只好微笑了。宿舍好像永远在黑暗的侵袭下萌生出光亮,每个人都不敢做那个酣睡的婴儿,但似乎都在不经意间攀比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挑灯夜战后的辉煌,谁赢谁输,好似一点儿光亮便可瞬间知晓。形式而已,过程而已,这世上的诸多人只是很可惜的注重实践最后赋予的东西,淡化的过程和内容就这么被无情的抛弃在脚下。于是人们哭了,笑了,如我们,哭了,笑了。
我总是不合时宜的蹦出一句,“我想去旅游了。我想去流浪了。”现在终于明白,骨子里的我是一只不安分的候鸟,居无定所却每分每刻都寻觅着那个属于自己的家与方向。我不安分的挥动赤羽,不安分的仰天嗥叫,不安分的飞往更多的未知的地方。旅行,流浪。也许一个“在路上”女孩漂泊的多了便会把那种可悲的孤寂轻而易举的写进脸上,片刻回忆此生难忘。“会在郁郁寡欢中死去么。”我常常这般偏执的反问着自己。庆幸的是我还是与她有着偏差,这便是我最大的骄傲。我梦想中的旅行不过是脱离开沉重的现实与压力的生活束缚之下的自由之行,两个人也好,一个人也罢。然后嬉笑着面对世事斑驳,追求我身为候鸟简单而渺小的奢望,确是奢望,非希望。因为我不是一直迁徙与天际的候鸟,囚在笼中的日子早已让我变得失心疯发了狂,我懂我的思绪早已不该如此纷飞飘渺。
我们就如此这般,不知不觉高二了。失去了些什么得到了些什么,回想起来是不是都不重要了。偶尔翻开几页经久不看的小说,哭了,笑了,满当当的回忆争先恐后的迸发出几乎把我吞噬的力量。当习惯成为生命是不是就可以说我真的再也改不掉。当回忆成为毒药是不是就可以说我真的再也戒不掉。回忆的闸门一旦被打开。堵不上漏洞填不满缝隙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也许面对生活与学业双重压力的我们,只好可悲的选择一个词,逆来顺受。耳畔是此起彼伏的嗡嗡声,许多人不明所以的笑声摊销,也许他们只是把那份无处抒发的城中埋葬在了心底,从未取出,至少人前是这样。
时间在每个人瘦削沧桑的脸上镌刻下年轮的侵蚀,或深或浅,却总在分科回忆中似笑非笑的坦然着过往,面对未知,面对未来,高二的我们,努力了,拼搏了,打闹了,哭笑了。回首,却终又留不下些什么。
是该醒醒了,用笔尖摇醒我自己,窗帘一遍不知被谁轻轻掀起头露出一丝狡黠的微光,极为调皮的温暖一下子便雀跃上我的发梢,当它开始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温度抚摸那时间感浓重的沧桑时。我醒了,这便是新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