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个县城来说,我们这里已经算是远郊区了,在这上学的也就只有我们这一片的孩子,这里没那么多的钩心斗角,没那没多的猜疑,每个人都很单纯善良。六年级那年我考到了县里去读中学,这里有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林子大了什么鸟都飞,在这里各种各样的人组成了一个班,而这个班就像个染缸一样,使我不得不戴着个面具在里面周旋。面具戴久了就会粘在脸上。心底的那份善良和纯真没变可我的玩儿心早以收不回来。在初三那年我彻底堕落了,开始上课看小说、吃零食、聊天和其他的孩子没什么两样。在这里我体会到了人心冷漠,可我从未感到孤单,幸好有她在。我们俩几乎是形影不离,但有时因各自的事情单独行动。这里没有谁是中心,全是小团体,不会谁悲伤时一堆人过来也不会谁高兴时一起欢呼,除了死党会陪在你身边。唯一可看出团结的地方就是别的班欺负自己班时每个人都会站出来,一起干仗。还有就是以班为单位参加学校组织的比赛时。这里没有真心,可能今天好明天就翻脸了,真实的东西我感受不到。尽管这样,我也会跟每个人面上过得去就好。三年,足以让一个人变,可是我的心没变,就与他们显得那样格格不入。我熬不住了,整天一堆的烦心事,学习就下去了,初三我有不打算考高中的念头,妈妈坚定的告诉我必须上高中,最后勉强考了一所考中这是这个县倒数第二的高中。
新开学的那天,我站在门外都不想进去,我从一个黑洞出来又掉进另一个更黑的洞里,不过我早已适应了那里的生活。我在这里认识了一个好朋友。但有时我会感觉很累和她在一起。
那天上课间操回来,我看她在哭,我不知到发生了什么,平时也不会安慰人,除了安静的看着她,陪她,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我只记得当时她找熊熊玩去了,一个人回来的,我就以为熊熊把她弄成这样的,还说了熊熊一顿。她当时也不说话,就是哭。后来都走了,就跟我说不是别人是我。当时我特想发火,我怎么了啊!但我忍住了,看她那样子,我不忍心去跟她吵。就静静的听她说。“好几次了,上课间操时你就知道和他们闹,我想和你说话你都不理我,我要拽这你说就好像犯贱似的。还有在宿舍打牌,你和他们那么开心,我就一个人坐在那,你考虑我有多难过么?!”她一边哭一边说。顿时,我愣住了,心里也有想哭的冲动,还没有人会那样在乎我,在乎我冷落了她,不理她。要是以前,我在这边玩的开心,那边也早不知去哪嗨去了。我不懂她原来是那么的心重。
第二天,上课间操时,我收敛了许多,只和她一个人闹。在宿舍,别人叫我玩牌,我说不玩了,后来非要我去,她说:“咱们回班吧。”我心里特想玩,可是我怕她生气,说:“好。”就这样一天过去了,我感觉很累很不开心。
我不知道遇上她是好是坏,她人其实很不错,可那样的在乎让我又温暖又累,朋友应该是相互理解的不是么?可我却不愿忍。有时我觉得我没错,爱闹好玩是我的性格,不是说改就可以改的,我也不想改。她很文静也很安静喜欢看书。那就坐在那看,有什么错么?有时我说要不你先走,她就觉的我抛弃了她。既然有事就先走呗,为什么会存在抛弃和不抛弃的定义呢?有时候我也会觉得我也有错,毕竟都是朋友我应该去顾及她的感受,我不应该那样想干嘛就干嘛。唉,也许我们都还需要成长吧,这就是青春,有着莫名的纠结,有着奇怪的烦恼。
在那冷漠的年代,她对我突然的在乎让我疲惫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