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人应该怎样活着?
也许刚踏上征途我还没经历过如此多世事的变迁,也许蹒跚前行我还没被这历史的滔滔河水赋予沉淀,也许人本就是不同的个体,我们怎么能够代表他们说怎么去活着。
你说,什么是幸福?
挣扎着向天空奔去的雏鸟,隐藏在山林独自觅食的幼狼,还是离家打拼的游子,侧耳倾听却只听到风呼啸而过的声音,整个灵魂被洗涤干净,身前撒下午后的温暖日光,它,却从不说话。
你说,路应该怎么走?
这次突然有了很多答案,弄得我措手不及,总觉得不如没有答案来得爽快。去做个教师,去考研究生,去找份好工作,然后萦萦绕绕像是佛祖的真经,点燃了檀香却静不下心。
当我每天浑浑噩噩九点多才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揉揉朦胧的眼睛,总有一缕阳光从窗角的缝隙溜进来。灰尘毫无规律的舞蹈总是让人厌倦。当我每天晚上爬上床,想想今天干了什么的时候脑子总是混沌一片什么也想不起来,整团脑浆像是萧瑟的风景,独留残月照枯木。我妥协在那片荧光般的蓝色。又沉溺在昏暗角落里电脑屏幕的丝丝亮光。近乎于堆砌成堡垒的小世界里,宅着且迷茫着。你说过,大二的时候应该找准方向,可是,我还是这样迷迷糊糊的像是迷路在森林的小耗子,穿行在腐烂的枯枝落叶下面,偶尔抬头看一眼头顶的一尺日光。
很多时候会有种一无是处的感觉,最亲近的你站在我前面,用你的阴影覆盖着我的身体,你说,该奋斗了。可是,我却总觉得我需要休息,我总觉得累。你说我一直沉浸在春困夏乏秋盹冬眠的另一个平行世界,你说你渐渐在我身上看不到希望的光了。你又静静地看着我,看着我把头皮扯得生疼然后软软的倒下去。你微微叹口气,远离了我身边的一尺三分地,然后我就再也没看到你。
最初,你一直笃定我只是一只沉睡的雄狮,醒了,全世界都会为之而战栗,后来,你说,现在醒来也不算晚,孤狼也可以嚎明一弯月,再后来,在我逐渐变成一个只需要食物和睡眠的软体动物的时候,你走了,走的义无反顾。
其实,后来他们告诉我,你还在我身边。每天早上在第一缕阳光射进窗台的时候,你就坐在窗檐看我,可是那时我还沉浸在梦乡。每天晚上在明月渐隐的时候,你就趴在课本上看我,可是我还在电影的情节中笑的前俯后仰。然后,他们说,你变得越发透明愈发不可见,我变得愈发混沌愈发不可亲。
再后来,你就知道了吧,我在某天的落日中突然惊醒,那泻下的夕辉把所有的东西都投射出来一个长长的影子。独独我,光秃秃的身边,什么也没有。这么想来,你还是想做一头雄狮的影子吧。那么,好吧,那时候一定要记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