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感春来,忽而夏至。
仿佛冬日的雪花还飘在昨日,而今日的短裙已经铺满校园。四月的西安,温度经30多度了,像我们的十八岁的记忆那样,春天又成了怀念。
此时我在课堂上,坐在窗口的位置,望着窗外。忽然想起多年前自己发表的一篇文章叫《窗外的一片天》。我记得那好像是我上高二的时候,也是在课堂上坐在窗口的位置,看着那片有限的天空,忧郁的写下那些文字,然后一张邮票寄了出去,后来收到几十块稿费。
那时的天空很蓝,我还记得窗外的那棵梧桐树,叶子绿的泛蓝。我把我的梦想藏在了那片天,有燕子飞过的时候总是在心中默念。后来我高三了,毕业了,上大学了,无论在哪上课,我总喜欢坐在有窗的位置。不是怀旧,只是想要一个辽阔的视线。如今回忆起往事,只感觉当初的梦越来越远了,只是偶然会在天空浮现。
从六岁开始到现在,生活的点点滴滴都离不开校园。相册里泛黄的一张张毕业照,有的已认不出当年的自己,然而这条路依然在走。有时候回头看看,也许成长就是学校的变换。我从一个山区农村走来,在大城里充当拥挤人流中路人甲,习惯了这里的喧闹,却厌恶了这里的冷漠。
我很清楚的记得,那些令我痛苦不堪的童年,想忘也忘不掉的情愫,以及一些年少无知的疯狂。都是些在岁月里隐忍的伤痛,在伤痛中留下的症结,在某个下雨的夜里发作。习惯了承受,有时候宁愿被误解也不想解释,习惯了平淡,有时候宁愿被遗忘也不想争夺,习惯了孤独,有时候宁愿被孤立也不想联络。
总是迷恋那些散发着忧郁而又优美的文字,像张小娴,安妮宝贝,三毛,张爱玲,林徽因。最近总喜欢听听有声电台,想象着那极富磁性的声音背后那张神秘面孔,那些添加背景音乐的文字,总能撞击到心灵深处。就像一个好久不见的朋友,偶然在咖啡厅相遇恰好放着陈奕迅的好久不见,两人只需相视一笑,然后静静的听着音乐,一杯咖啡。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如今的我穿梭在四月的校园里,只是麻木了身边的风景。图书馆东边的花开了,不知不觉谢了,湖边的垂柳抽叶了,不知不觉绿了。上课的路旁几簇美丽的紫牡丹,很惹眼,也不知道再觉察时会不会还在?我们都是岁月匆匆的路人,我们会撞入谁的镜头,谁又会进入我们的视线,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如果不关心的物,何必浪费我们的镜头,如果不相关的人,何必撞入别人的视线。
似乎一切浪漫故事都发生在夏季。花样的年纪,在一条路拐角,邂逅一袭白裙,然后撞在一起的两个人展开一段恋情。也许这是电视剧的情节,或许是言情小说的开头。然而我向往的情节是发生在冬天的雪地,在雪花飘飞的地方相遇,然后两个人的牵手,温暖整个冬季。
幸福或许如期而至,或许遥不可及。冬去春来,春去夏至,即使炎炎夏日,我们还有秋天可期。携一抹骄阳,在夏天的路口,我们一起期待下一个花季!
2013年4月16日文/傲寒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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