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是琳琅满目的零食,地上是五花八门的玩偶,衣柜里更是挂着五颜六色的衣裙,……。现在的孩子应该是幸福的、快乐的!但在孩子的眼里、心里是否时刻洋溢着幸福和欢乐呢?不尽然。想想我们过去的那些年,真可谓趣事多多。
小时候,我们没有华丽的衣裳,更没有公主的“水晶鞋”,伴随我们长大的不是泥巴就是庄稼地,但就是这样单调的生活却给我们留下了许许多多美好的回忆。
春天,万物复苏,是我们播种的季节。在这个季节里小孩子们可不闲着。长辈们耕种完地,会用一种用树枝编的叫做“磨”的东西把地抚平,这种“磨”一般是挂在牲口后面,由牲口拉着。大人们怕累着牲口,往往会选择小孩子站“磨”。
说起站“磨”,它带给我们的乐趣远远超过了今天坐宝马。抓着牲口翘翘的尾巴,两脚岔开站在“磨”上,似有王者归来的豪迈情怀。对于小一点的孩子,坐在“磨”上,手里不停地抓着土疙瘩扔向远方,那种乐趣也是用言语无法表达的。
过了耕种的时节,满山遍野很快就会穿上绿色的衣裳,点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宛如锦缎,但它的艳丽不会hold住小孩子们全部的目光,小孩子们会花更多的时间用于“孵小鸡”、摘豌豆等。
“孵小鸡”是用鲜嫩的杏仁做道具。绿绿的小杏子吃起来又脆、又酸、又嫩,嚼在嘴里水水的。大人们看到我们吃杏子不是皱眉头就是扭脸,我们还没开始吃他们嘴里先流起了口水。也不知道谁传给我们杏仁能“孵小鸡”,总之吃完杏子剩下的白白的、嫩嫩的杏仁,让我们用棉花包裹起来,放在耳朵里就开始“孵小鸡”了。过上两天,白嫩白嫩的杏仁变蔫了、变红了,“孵小鸡”游戏也就结束了。
转眼间端午节就悄然而止,除了戴荷包、系花线就是摘豆角。
豌豆花败处就是小小的豌豆角。过了端午节,豌豆角就陆陆续续鼓起来了,小豌豆吃起来嫩嫩的、甜甜的,包裹豌豆的皮撕去里面的一层膜吃起来也是脆甜脆甜的。小孩子们摘豌豆角是不用带容纳器具的。把裤腰扎紧、领口敞开就是很好的容器了。所以这个时节的小孩子大多时候腰里都是鼓鼓的,如同围着轮胎,里面不是半红半绿的杏子就是长得鼓鼓的豆角。
摘豆角的过程是快乐的,玩起来更是有趣。有几个小孩围到一起可以赌豆子玩。他们一般是挑一个自认为里面包的豆子最多的拿在手里,并把手背到后面,嘴里还念念有词,念完词就要当众打开豆衣了,当然是豆子最多的收底。
豌豆的游戏还没做完,池塘里就已经蓄满了水等着我们嬉戏。小男孩光着身子在池塘里游弋着,小姑娘们也不闲,她们玩着过家家的游戏,但我记忆最深的是“拌响炮”。
小朋友们各挖一堆泥,把它做成碗状,底子越薄越好,每每都是蘸点水把底子抹呀、抹呀,抹的薄薄的,然后再反手把它摔在地上,如果谁的洞大就需要其它小朋友拿自己的泥巴把它填上,洞越大填的泥巴就越多,泥巴越多越能证明他是赢家。
现在明白了吧,这就是底子越薄越好的原因啦!
不是所有的小孩都可以拌泥巴玩的,有的小孩还被大人带去拾麦穗、拔猪草。提到拔猎草,我这儿还有一箩筐的趣事呢!
拔猪草不是无休无止的,时间长了小孩子肯定没那耐心。所以大人们一般给我们布置任务是定量的,比如拔几“掩子”即可。好,刚开始拔草还很认真,工作也是保质保量,但到后面就不行了。所以只好投机取巧了,一般是在“掩子”口下支几根木棍,把草盖在上面,看着是满的,其实里边是空的,大人们远远一看就过关了,有此细心的家长不免会抛开看看,紧接着是一连串的追打声,此时孩子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大人也只能在一阵啧啧声中作罢。
要说夏天是以玩为主,到秋天就是要以“偷”为主了。比如“偷”杏子、“偷”包谷、“偷”洋芋……。“偷”乃“放羊娃”之一大乐事。“偷”了洋芋,我们就会到地里架起土堆,再找一些柴禾放在土堆下面烧,等打开土堆,洋芋烧的黄黄的,比现在卖的烤红薯要好吃上百倍。
最简单的便是最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