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有好久没有自己写东西了。其实自从爱上写东西以来这几个月是我最没有欲望写东西的一段时间,可能有将近三个月了吧?其实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想写下来,但却无法提笔将他们记叙出来。这是一种可笑的悲哀,对于一个爱好写作的人来说,想写却无法写无疑是对自己的一种天大的讽刺,或许有些人会一笑了之,亦会有些人不以为然。但我想,这真的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感觉,孤独而悲凉。
不记得是几岁了,好像是12岁那年吧,当我第一次发现写东西可以将自己平时想说的话记叙下来的时候,便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它。就像初生的孩童喜欢哭啼,展翅的雄鹰喜欢飞翔一样,但真的很难说我到底喜欢自己写作中的哪一点。是愉悦还是沉默,是舒坦还是落寞?我想应该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自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了。有太多的人会觉得我是一个很浮夸、很没心没肺的人,整天找不到一件有聊的事做,整天只会嘻嘻哈哈的活着。其实我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不想让身边所有认识我的人看到我发泄心中的不爽和愤懑,有太多的事在我身上发生后我不想让人看到我有多痛苦,其实这就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我不想让身边所有关心我的朋友看到我不开心的一面,我只是希望在他们的心目中,我会是一个不知悲伤为何物的人。这,才是我最初的想法。
其实很多时候,心中有太多情绪可以发泄出来,但当我抬头看一看周围的这个世界,其他的人有着更多更不爽的事却无处发泄,再看一看自己,何必呢?隐藏,亦或逃避,应该是一种更好的发泄方式。不提及,不回忆,不想起,我们应该会更活得快活。如若我们把自己放逐蓝天白云外,辽阔天地间,是不是不会那么容易就受到伤害?或许是我自己闷得太久,早已经麻木,麻木得不知如何阅读外面的世界,即使这外面的世界是最适合自己的。
前段时间偶然读到林少华译的、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中的序言,其中的一段话让我好似找到了一种答案,一种内心的解脱。林少华在序中这样说道:人,人生,在本质上是孤独的、无奈的。所以需要与人交往,以求相互理解。然而相互理解果真是可能的吗?不,不可能,宿命式的不可能,寻求理解的努力是徒劳的。那么,何苦非努力不可呢?为什么就不能转变一下态度呢——既然怎么努力争取理解都枉费心机,那么不再努力就是,这样也可以活得蛮好嘛!换言之,与其勉强通过与人交往来消灭孤独,化解无奈,莫如退回来把玩孤独,把玩无奈。
是的,孤独、无奈,一直都在我身上被我刻意地、无限量地放小,但我明白它其实在我心中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有人说,孤独,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你对自已毫无自信。也许吧,没有自信是我最应该贴在自己身上的标签。因为没自信,所以孤独,因为没自信,所以无奈,因为没自信,所以在面对世事沧桑无常变化的时候会显得手足无措,会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其实一直都不想这样,曾经幻想过很多很多种情况来解除自己的孤独和无奈,但偏偏人生就是这样地爱开你自己的玩笑,我越是想努力地消除这种孤独和无奈带来的不安全感,就越是会出现这种情况。会哭吧,会笑吧,会哭着笑吧,亦或会笑着哭吧,会……我到底会怎样,会怎样拯救自己,没人会知,没人会晓,即便是我自己。
他们说,当一个人自己学会照顾自己,照顾自己的身体,照顾自己的心灵的时候,他便会变得成熟。但是我想,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变得成熟,也无法体会成熟,因为我一直都学不会怎样照顾自己的身体以及心灵,一直都在别人的照顾中寻求自我安慰,这其实也是为什么所有人会认为我没办法长大的原因。但即使是找到了原因又如何,我依旧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我只能任凭它逐渐在我身体内长大,然后等待它慢慢地膨胀,直至最后让自己精神失压、失狂,变成谁人都不知的孤独患者。这也许就是我最后应该出现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