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文人,本该生于吴侬软语的江南,但在豪放冷冽的北方生活了一十八年。在那些深层的记忆里,有我的老槐树和我的冬天。我总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冬天,她脆弱到把整个大地冰冻,不肯留下一丝温暖。十八年的生活,经历冬夏雨雪的历练,让我体质偏寒。于是,心心念念,可仍到不了我的江南。
当我的先生教我习字的时候,我就注定成了一个文人。曳尾于途中,没有喧闹,只剩清闲。我知道我有我的执念,那些尖锐,那些歇斯底里都是保护,如飞蛾扑火般,只为守候着我的温暖。做一个体质偏寒的文人很艰难,冰冷的心总需要温暖才可以活下去。所以碰触不得的,步履蹒跚。冷眼看到的世界,只是一片茫然。世界上的芸芸众生做不到老死不相往来,朝堂的腥风血雨一轮又一轮的上演,看有人落寞,有人光鲜,而我仍在这做我的文人,清冷孤单。一念花开,一念花落。这山长水远的人生,平平淡淡。
等折戟沉沙的时代过去,时光将一切复原,我还是那个文人,心心念念着我的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