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倾倒了一只杯子,水,头也不回的从一个角落的缝隙向地面坠去。
一团湿,涂污了地板,一点藏着眼泪的黄色有了一些深重笔调,好像是谁把手伸出了窗户,挥起向东去的一场风,向西去的一场逐渐冰冷的雨水。
公元二零一二年二十日的时候,我忘记了一个日子,笔迹里、脑海里还在重复着一个十九的数字,确切说更是一个日期,太阳在天边皱着眉头,阳光单薄的几乎被呼来的风吹散,一把椅子撑着我在一个窗户里窥伺着一只眼睛里的空旷,昨天在今天哪呢?
我好像是忘记了记忆里还有过这么一个日子,我从一个地方到一个地方生活,一整天和太阳见一面,就悄悄睡在了月亮里,庸庸碌碌被一场梦散尽,灵魂里却好像就没有剩下一点留恋的东西,就像是灵窍里被灌进了一杯索然无味的白开水,除了溅湿了还在远方游历的一场思索,就只有还在呼吸的这一点空气,空气活着,人还在活着。
自己把自己困在了那么一个日子没有走出来,临界的地方是一群人说的一句谎言,今天是谎言里的某个犯错的孩子,在一个角落委屈的哭泣,我不想哭泣,所以选择了忘记。我把今天当做了昨天过去,可是某个人无意的话语却让我又找回了现实,今天还是一个人的今天,我在做着自己的事情,等窗外还在下着的雨消耗空气里所有的寒冷,在雨滴稀疏了之后独自回去。
一个人,给自己一些忘记的空隙,过滤掉记忆里那些不想说起的事情,不是逃避,而只是像给自己换一种相见的方式,原本或许有些忧伤的东西也许我们依然快乐的尝试,只是想给心中点化一些灵性的勇气,笑着面对自己,面对或许依然在流泪的记忆。
从一个抽屉,取一张洁白的抹布,轻轻擦拭所有湿的印迹,依然给自己一杯找不到理由拒绝的白开水,磕着牙齿灌进灵魂深处,冲刷深处的那些久已陈旧的没有在翻起东西,比如说忘掉的日子,尘封的回忆,一点一点的梳理,找个太阳也微笑的时候,摊开来晾晒。
明天,在雨停了之后,一只影子忠诚的带着一个人在阳光下远行。远行,不是远离一个城市,而是走出一座屋子,去享受脚步挨着大地的亲昵。
【文/公子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