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故事从开端就看到了结局,却时而也有些故事在山穷水尽的时候柳暗花明。谢浩那厮是我初来大学时最看不顺眼的人没有之一,但也从来没有想到后来会成为我最信赖的死党(附带之一)。最初我排斥的是他的飞扬跋扈,后来欣赏的也是他的直率坦诚。刚来大学的时候,心里装了满满的期许、憧憬或者说野心更多。强烈的欲望让我过于患得患失,后来看多了各种伪善和卑劣,又深感这样一个纯粹的人是生活中一个不可多得的珍宝。最不喜身边一些人为了吸引目光成为焦点或惺惺作态或哗众取宠,甚至不惜放低自己的身段去做一个只为博人一笑的跳梁小丑。其实这种事很久以前我自己不是没有做过,但是后来跳脱了这个角色之后反观他人表演的时候才深感自己当初多么恶心。无论是当时的我还是现在的他们无非是因为无能、因为没有更加光鲜用以示人的长处才通过贱卖自己的尊严来换取笑声一片,无论这种笑声里是何种成分。孔雀开屏如果没有找对位置,让人看到的往往却是醒目的屁股。后来,日子重新把我打磨得有棱有角的时候我反而更喜欢和简单直率的人打交道,谢浩这厮虽然常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听着却远比我从小听到的糖衣炮弹轰炸来得实在得多。我也是在大人们的褒奖声中长大的,各种各样的甜言蜜语也算是备尝无数,久而久之就无感了,现在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其实我们都是心照不宣的,尤其是来自于身上具有浓厚商人气质者的阿谀奉承我更是置若罔闻。这些年至少在这方面我还是在慢慢学会去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也算是一种长进。
大二,我没有拿到奖学金,但是我邂逅了老旷;大三,我可以预感到综合排名会有所下滑,但是我结识了二莹。最近整理了下空间的相册,顺便改了相册名,刻骨铭心者谓之“情深”,失之交臂者谓之“缘浅”,风生水起者谓之“琴瑟起”,分道扬镳者谓之“笙箫默”,日思夜想者谓之“枉凝眉”。无论何者居于何地,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没有选择来到这里,一切不过都是“一场空”。每年暑假偶尔听闻谁家小孩被某某名牌大学录取了心里还是会泛起层层涟漪,但是攥在手心里的宝绝非是一张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可以买赎的。如果没遇上那么多转弯怎能来到你们身旁,现在往回看每一步混乱原来都暗藏着方向。
唱好一首歌不在于技巧掌握得是否好,而在于经历和感触是否深刻。我喜欢一首歌会因为歌词符合我的心境而单曲循环好几个月。曾经一度迷恋樱桃帮的《蚀月》,“我在人群里盲目搜寻和你相似的背影,仿佛某个转角有你伫立,伸手就可以跟着你去”。我的初恋,确切地说是单相思,从萌芽到开花再到未结果就凋零其间的四年常常会习惯性地想象你突然出现在人群里的样子,虽然知道不可能,因为你在武汉幸福甜蜜,而我在南昌颠沛流离。但是我还是无法抑制地在人群里寻找,哪怕只是和你形似或神似的身影。考BEC的时候在南大看到一个和你相似度惊人的女孩子我竟忘情地和她对视了半分来钟,最近的时候不到半米的距离,但是我知道那不是你,因为你从未在别人眼前放下过你的长发。在我以为自己心死的时候那首郭静的《麻雀》让我意识到,原来想起你的时候心还是会跳动。“亮的天在我想你转眼变黑夜,我是来不及回家的麻雀,绕一圈一圈,沿着你的脸,希望天黑以前飞出想念。”想念是否有界限,而找到了界限,我是否又愿意孑然一身飞到另一边?没人知道,你不可方物的美丽之外,是我无处安放的流离。现在我沉沦在曲婉婷的《我的歌声里》一遍一遍体会什么是“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我不敢夸耀自己苦心经营却无结果的单恋,但是我看不起那些周旋在多个异性之间的情场高手,他们管自己的付出叫爱情。我并不完全赞同从一而终的恋爱观,能矢志不渝固然好,不过这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一道无法越过的槛。但是大学四年或者说更多的时间里能对多个异性投怀送抱,在结束一段感情后的短时间内会迅速搜寻身边的其它猎物,那么请不要用“爱情”来定义你肮脏卑劣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