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起,她站在江边等日落,任晚风凌乱她的额前的碎发,微风中带着丝丝凉气,她看着远方,好似在等什么一般,那角度刚刚美得让人着迷。
——题记
江边坐着两个约莫十来岁的小姑娘,此刻正值黄昏,落日在这风华正茂的小女生面前显得老成了太多。
“心儿,你说以后我们会幸福吗?”她边说边用手撑着脸颊咪着眼望着落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好像在她心中她的未来就如这落日一般。
心儿斜过头来看着她,伸出右手轻轻地掐了一下她粉嫩的脸蛋,用俏皮的腔调说:“傻瓜,我们当然会幸福,而且会一直幸福着。”
她似有似无地笑了笑,却不再是一副朦胧的模样,也不再言语,只是娇羞地依偎在心儿怀里,听心儿唱起江珊的“梦里水乡”。
夜暮渐渐降临,那落日用最后一丝的温暖照着两个小女生手拉手离去的背影。
暮色渐浓,江边不见了她俩的身影。
几年后她们各自分别了,一向对文字特别敏感的她考上北京大学,主修文学专业,心儿也考上了梦想中的四川音乐学院,为了各自的梦想各自远航了。离别时她用“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送走了心儿,虽然说得那样的轻快,也说出了原有的活波,两个人却还是忍不住泪如雨下,最后在满怀的不舍和热烈的依念中离别了。
一年后沉溺于赌博的父亲欠了一屁股高利贷跑了,从此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她辍学后与母亲相依为命过上了流离失所的日子,从一座城市奔波到另一座城市之间,却从未去过心儿所在的城市,只因她个性刚强是个烈性女子,不愿让心儿看到如此狼狈如此凄凉的她。
由于四处奔波的劳累在日积月累中,母亲旧疾新病一起发了,不久后便去世了,由于条件不允许也没有一场像样的葬礼,安葬母亲后,她独自一个人远走它乡去了,靠着写作的些许稿费为生。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独自一人,走在繁华街道时,路灯照耀下的影子显得未免有些凄凉与孤独,可她依然不相信爱情,她一直就是一位孤傲且伤感之人,也因为父母的“前车之鉴”。
后来她从故友口中得知了心儿的消息,心儿毕业后回到了家乡,成了一名出色的教师,用自己所学来教育他人,成就他人的梦想成了她的梦想。她本是个一向追求浪漫主义的人,外貌娇美可人,且多才多艺,身边从不乏追求者,千挑万选中觅得一位如意郞,生活也还算幸福,在欢快中诞下了一位活波可爱的小千金。
顿时自己所有的心酸所有经受过的苦难都冒上了心头,同是也为心儿祝福着。
几经书信后因为特别想念心儿便邀她去暂住,她也痛快答允了。
再见心儿时,已分不清是喜是悲,眼前的心儿早已不再是当年那活波俏皮的模样,眉宇间透着华丽的气息,也对未来的生活憧憬着、期待着。她知道,她们早已不在一条界限上,已跨出了很多道弯。
她也不忍心再告知离别后自己所受的苦难,不忍再问心儿要一个白马王子,要一份她曾许诺过的幸福,更不忍心在心儿的幸福中编织一个奇怪且艰难的梦,不忍心儿为她伤心难过。
在心儿一家人的热情款待下,她不由地略显孤独,几天后便借家中有事为由匆匆离去,临走前给心儿留下了一封字条:
“别了!人生聚散,本是常事,无论怎样,我们总有藏着泪珠撒手的一日!世事无常,我始终相信转角处便是幸福,人生如弹簧只有在最低落之际方能弹还得最高,一路荆棘一路风雨才是人生。就如你所说,我们都会幸福的。”
再回到故乡回到江边时,心里蕴蓄已久的悲愁喜乐,都涌上来。一阵辛酸,溶化在热泪里,流了出来。水中的孤影被拉得老长,随着波光荡漾,犹如她以前的生活一般。望着远方的她好像在期盼什么一般,应该是期盼如心儿一般的平淡幸福吧,就如这无风时的江水一般,平静,但愿不是奢望。
只是她依然选择了离去,去寻找远方幸福的模样去了,她开始相信我们都会幸福。
别了!人生聚散,本是常事,无论怎样,我们总有藏着泪珠撒手的一日!
写得挺好的,好好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