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带走了你,带不走那份思念你的心情,无关执念。11年时光轮转,记忆犹存,拿什么祭奠你,儿时的玩伴,我的忠犬八公。——题记
听说“忠犬八公”,是在很久很久之前,真正静下心来,或是狠下心来看这部片子,今晚。
从来没有写过影评,今天也不破例,我要诉说的,是一个属于我自己的故事,属于我自己的忠犬八公。
1992年,记忆中的第一条狗狗,莫名其妙的进入了我的生活,是隔壁叔叔家主动给的,原因很简单,他家小哥哥看上了我家养的小白兔,拿一只狗狗跟我家换。就是这只不经意中闯入我的生活的狗狗,伴我走过了整整八年的时光。
狗狗通身白色,身上有几条灰色的条纹,于是家人就叫它“白白”,家乡方言“白白”发音同“贝贝”,所以我更喜欢叫他“贝贝”。
记忆中的贝贝,最初是我的一个玩偶,敲他小狗头,拉他小耳朵,拽他小尾巴;后来渐渐转为我的小跟班,天天跟着我,我屁颠颠的到处瞎转悠,他就乐呵呵的跟随到底;再后来,成为我童年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玩伴,一会儿见不着他,心里就有一种怪怪的滋味,以至于在我开始上学后的日子,最开心的时光是放学铃响起的一刻,同伴们开心是因为可以回家看动画片,而我是因为可以回家跟贝贝玩。
贝贝没有什么特殊的技能,不会捡球,不会双腿站立,更不会做算术题,他就是那么一条普普通通的狗狗,家里给他的定位也仅仅是一个看门的家伙。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对他的喜爱,从两岁多他闯入我的生活,到10岁那年以一种令我极不愉快的方式离开,八年的时光,它见证了我的成长,我见证了他的风霜。
狗狗的寿命比人要短得多,所以成长期也要比人短得多,来我家时,贝贝要比我小得多,但是没过多久,他的形体突飞猛涨,由一个不起眼的小尤物,成长为一个巍峨高大的家伙;曾经怯生生的任我欺负的小不点,变成故意挑逗我的大坏蛋:用舌头天天我的手臂,用尾巴扫扫我的小肚子;开心了,欢跳几步,围着我团团转,不开心了,跑得远远的,怒目而视,一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威严。
小时候家里的田很多,那时候的天气也那么的美好,每年都会是一个丰收年,只要有耕耘。于是在我稍微大点又不是太大的时候,父母不忍心带我下田,而是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贝贝就成了我唯一的玩伴。小时候的我,还不懂什么叫寂寞,只是会偶尔无所事事的坐在台阶上,看着天上飘忽的云彩发呆;看着偶尔飞过的鸟儿,捡起手边的小石块,毫无把握的往天上抛去,看石头从天空划过的痕迹;坐久了,起来走走,抬头看看树上迎风摇曳的叶子,然后小心地捡拾树上掉下来的还泛绿的叶子,擦去浮土,装进口袋。这时候的贝贝,像一个很懂事的孩子,时而静静趴在我的脚下,偶尔用尾巴拍打我;时而闲庭信步,一步三回头的望着我。累了,就地而坐,贝贝和我;饿了,抓个母亲准备好的白面馒头,我一口,贝贝一口。一天,又一天;一季,又一季;贝贝身型不再成长,而我却一天天长大,吃着白面馍馍,在贝贝的陪伴下。
开始上学了,那年是六岁,上幼儿园。早上八点半到校,下午四点放学。不记得学校里学到了啥,也不记得学校里遇到了谁,喜欢一个人呆在角落里,盼着放学,盼着见到贝贝。幼儿园看门的老爷爷也有一条狗,大黄狗,但我并不喜欢他,心里想的只有我的贝贝。最开心的是放学回到家门口,听到贝贝欢快的吠声。陌生人来他也会吠的,但是那是充满敌意的吠声,是一种捍卫自己尊严的吠声;我回家他的吠声,透着一种欢快,一种惊闻故人归的欣慰。摸摸头,拉拉耳朵,拽拽尾巴,从前的游戏仍在继续,虽然贝贝已经成年。
小学时候,自以为已经长大了,学会了装小大人,会拿着课堂上学过的“床前明月光,李白睡得香”在贝贝面前炫耀,虽然自己都背得一塌糊涂;会异想天开的教贝贝学“1+1”等于几,虽然知道他已经老了,过了学习的时机;会拿着红领巾在贝贝眼前晃来晃去,因为那时候还不知道狗狗的世界只有黑白两色的单纯;会把从学校买的几毛钱的小零食丢给他,因为课本上学到这样一句话:好东西要跟兄弟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