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花总是在新生来临的时候和老生毕业的时候开放。满目的艳红,灼灼其华,仿佛我们用汗水与心血祭奠的青春一去不返。树上刻着谁和谁的名字,承诺着一段段“友谊长存”的誓言。
——题记
相信
午。日光不盛。
我坐在教室,窗边。
声音没有丝毫跌宕的午休铃声已经敲响,楼下偶尔还有一两个同学低声嬉笑着走过。
作业不多,方才偷得半刻空闲。
不想看书,亦无倦意。懒懒地趴在木桌上,侧首,看着天幕下蠕动的云。一秒、两秒……目光涣散开来,有缓缓聚成一个个熟悉的模样。
哦,是你们啊!
我最亲爱的你们,还好吗?毕业之后,我们就再未相见了啊。偶尔的交流,也只是QQ上简单的问候——
“在啊?”“恩。”
“还好吗?”“恩。”
“在干吗?”“看书。”
沉默……
“那下次聊。”“恩。”
亲爱的,我们之间就只剩下这些了吗?
我相信不是。
渐现的身影与记忆重合……
难忘
“嗨!花花!”那么熟悉的声音,那么戏谑的语调,那么恶俗的“昵称”,除了他还会有谁?
那个快中考了还跟老师要求换座位,整天用魔音“毒害”我的“秀气”男生,你还好吗?高中了,还有没有个“欲还手而力不足,欲还口而词不济”的同桌任你欺负?还有没有个无聊时听你感慨“帅哥项羽”和“丑草虞姬”的结局凄惨,却始终没看上你这“似水弱女子”的朋友?还有没有个……
寡妇,你曾说,你的高中同桌一定要是个比“你家项羽”差那么一点点的帅哥,现在找到了吧?
你曾说,希望高中的老师一定不要有像周xx一样的“大妈”,现在实现了吧?
你曾说……
每天都路过大门前三年不曾换过位置的小吃摊,每天都走过那个我曾经和你们一起度过了三年的校园,每天都听着早已烂熟的歌跨入对面的校门……那些美好的人、事、物,真的很是难以忘怀!
肆忆
再说一遍。明花儿,请不要叫我“村里的姑娘小方”。
亲爱的明花儿啊,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明明你比我大,却老是幼稚成一副欠扁的样子;明明性格一点儿也不与“贤淑”沾边儿,却一直说着要向着淑女发展;明明一出声,就五音不成调,却总是自信满满地高歌一曲“青藏高原”;明明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二货,却总是有着可以随时“葬花”的“矫情范儿”……
“嘿!明花儿,最近又变淑女了哟!”这是我已经在心中练了无数次的邂逅语。然,至今也未用得上。
明花儿,毕业后,你留在了本校的高中部,任小妖和寡妇去了小城边缘的那所高校,而我,因志愿无奈地去了邻校。
我们明明离得那么近,怎么会再未遇见呢?
安好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任小妖,你说这是你能想到最动听的祝福。
如今,我尚安好如初见,你呢?
小妖,你是我在初中三年中最初结识的朋友,也是最亲密的伙伴。
你还会不会在某个早自习练习口语的时候无厘头地在“say you later”的后面接上一句“later”?你还会不会和某人在一起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抱怨中国的计划生育实施不彻底?你还会不会……
亲爱的小妖,曾经,我们相伴彼此最美的花季,而今不能再相约做伴,只好献上卑微的祝福——雨季安好,微笑以迎艳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