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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冬天想到的(2)

作者:苇航
来源:网络 时间:2012-12-14 20:19 阅读:682次   我要投稿   作品点评

如果有人要问我那个时候到底会冷成什么样,我会说我们班有同学的手冻的又红又黑又肿,并且稀烂有浓血,一直到现在想起来,我都会觉得膈应。我也并不是瞧不起手冻的稀烂的同学,只是想起来那样的手就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不舒服。这似乎就像看到刀砍到别人身上,挨刀的人还没有感觉到疼痛,而受到这一幕视觉冲击的人比挨刀者还要难受一样。

冻疮确是难受的,我也也曾局部的冻过脚趾、耳梢,天稍微一热,便痒的难受,但毕竟只是一点点,而且只是红肿,没有烂。也曾有老师批阅作业时睢见过同学的那种满是稀烂的冻疮手,有老师会惊讶的说你怎么也不戴手套劝同学戴手套之类的话,此时同学埋头,眼中满是羞涩。其实我也是后来渐渐的才懂得那种手只要冻一次,一到冬天便特别容易再次冻烂,绝非戴一双手套就可以杜绝的。我表哥就曾得过,但他在14岁为自己赎身时(宗教的一种还愿仪式),被大人强行将手按到刚从喉咙口拔出刀子的猪脖子下面,被用冒着热气的猪血给汤好了,以后好像就没再得过。但也并不是所有的冻疮手都是能够用这种土方治好的,就像说吸吮猪尾巴可以治哈喇水一样,失败的例子也不乏。好在那时大家也都懵懂无知,没有人会在意这些,冻疮手同学自己也不会那么时时在意的,但我想成年以后,这会给他们留下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

其实那个时候,也有班主任倡导并组织在班上生炉子取暖的。记得四年级时我们四二班就生过炉子。当然柴、煤都得由学生自己出,炉子也由学生提供,但提供了炉子就不再出煤或柴了。和我同院的一个班的伙伴因和我家一样柴禾来源稀缺,便由两家大人商量,合伙用一根木棍抬了两笼煤块上交。也有同学家弄木柴本领强的,会选择让儿子或女儿出柴禾,因为煤是要花钱买的,而木柴就不一定。但那个时候因为人们的物质生活条件已经提高不少,大部分的家长还是会选择让同学出煤,为此老师就鼓励能出木柴的家里尽量出木柴。

一切就备后,老师会指定一两名生炉子好的同学负责生炉子。这其实是个美差,因为这样的话,可以避免出早操,上学迟到的话,老师也不会知道。可是即使生了炉子,可教室还是很冷,有些霸道的同学会想办法将座位调到火炉周围,而且他们在上课时也以向炉内添加燃料取乐,并且下课后,还可以第一时间刨出炉内烤的烫手的洋芋。

可世界上的万事万物毕竟都是相对的,说冷那也是相对的。比如现在气候虽然比多年以前普遍变暖了,但地区间的气温差异还是很明显。我们单位今年就有退伍回来的90后小同事在和我聊天时,抱怨他在甘肃张掖当兵时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把屎都能冻出来。我没去过像他说的那样冷的地方,但我觉得小时候的家乡依然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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