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所有的情侣一样,和吴宇姗闹矛盾了,一个晚自习,忘记了原因。然后妥协。
元旦的夜,我在流星包夜,北风呼呼刮在大街上,清冷得厉害。我不知道你怎样找到我的,在23点。在冰凉的路灯下从街头到街尾,我们缓缓地走,直到双脚麻了木。把你送回你姑妈家,我还得回去流星,因为实在冷的厉害。你打电话过来说,张冬成,我在24点时拥抱了你,你说我们算不算拥抱了一年?
在爱情里,我们疯狂着,想长相厮守,想去看没有看过的山,走没有走过得水,挥霍没有挥霍完的青春。
放寒假,思念发腐,没日没夜打着电话。大年三十,你给我打电话,很长很长的电话,直到在电话的另一头听到轰隆的炮竹声,你说,张冬成,生日快乐,虽然烟花不是为你而放,但你就将就将就。你还说,张冬成,我居然给你打了两年的电话,从你18岁打到19岁。我想,当时你肯定傻傻的在烟花下,也想着我,因为我在19岁生日许愿:
诸有情人终成眷属
好久不见在 教室外我们面对站着,你穿着黑色的羽绒服,然后像陌生人一样无言擦肩而过,我们都没有回头,心突然凉了。
以前,你说,张冬成我们曾经衣服都擦烂了,但还是擦不出火花来;你说,我们的教室总是隔了一堵墙,从高一到高三一直都是;你说,张冬成,你是我早晨课前的风景,你总在最后一秒走进教室的,你曾经连续迟到一个星期;你说:张冬成,你说……
也许我们都有一个坏习惯,以为能掌控故事的节奏。害怕好久不见,害怕那样突然找不着了自我。
天依旧昏暗难受,北风依然寒冷。我们静下来谈,在一个晚晴安静的午后,风也安静。你噘着嘴巴说张冬成,给我一个拥抱就会好。我依旧把你裹在我的大风衣里,不说话,这是我们都喜欢的姿势。
你吃醋了,在木依从重庆回来后,她调位置坐到我身旁。你警告我,你说,曾经过去就算了,现在你温柔的目光只为我停留。我傻笑不回答你,你说,你不答应我就装死给你看。叫我如何不爱你,我最亲爱的你。
木依,我们认识了七年,你是我的不可或缺,她,是我16岁最温暖的光。只是怀想,还有友谊。没有别的。
你还是生气了,不是假装,你说你和她说话多多的,你说你拍了她的头,你说我看她很温柔,我该怎样解释给最亲爱的你?有一个人,她有她的生活,可,她宁愿为了你与另一个喜欢的人闹得不可开交,且曾经相互欢喜。他们答应过彼此,永远都是好朋友,就不会再有信任之外的情感。
我想你会理解的,你说不会。那是你最无理的取闹,我们在食堂,你夹了一块肥肉恶狠狠扔到我的饭盒里,然后低头胡扮你盒里的炒土豆,说吃饱了。窗外,嫩柳青青,春天来了吧,多好。
我笔记本里夹着一株四叶草,那是人生旅程里的第二株,第一株,不知所终。星期一的晚上我送给你,你拿到手看了看,然后递给我,说让暂时替你保管。然后星期五我送给了一个给我写诗的学妹,你发现了,说,张冬成我讨厌你,永永远远。
记忆,像海浪一样翻滚,真的很想你,年年月月,分分秒秒。
三月的樱花开满枝头,在风里散落一地,抬头白花似雪。我们不属于这里,不属于雷中,就算是,也只是宿命里挥不去的旧影。依旧备战高考,浑浑噩噩苦游题海。
高考结束那天在,在云福,你在我右手的位置,满满桌子都是美食,你给我夹你最爱的酸菜肉。我要了一杯红酒,吃得天昏地暗。同学起哄,我们喝了交杯酒甜得要死。
我是不喜欢热闹的,不喜欢狂欢后的清冷。我背着你,走在小河旁,梧桐硕大的叶子挡着月光,没有路灯,只有心跳、潺潺流水与万千不舍。
穆阳打电话过来说去KTV,你拉着我的手跑,紧紧的。你说要给我唱歌,就在那一刻,多么希望时光停止这样就好。你上去唱歌,梁静茹的勇气:
终于做了这个决定/别人怎么说我不理/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