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时常会坐在电脑面前发几个小时的呆,也不知道会在某时会想起某事,一个人的世界总是会显得寂寞,几个好友也不会随时随地来体会你的感受,空洞的世界越发的无聊,但却有些时候,也很喜欢这种感觉,寂寞着,就让自己寂寞着。
身边的朋友一次又一次的发微薄,希望引来别人的关注,这样除了能证明自己的寂寞还是寂寞,但就这样我们认识了一个又一个寂寞着的人,反而觉得寂寞着倒是欢喜着的事情。
也许在很多年前,人们传递感情的方式会和现在又很大的区别,但我相信,那时人们传递的感情最真挚,最让人期盼,自古有之‘家书抵万金’。
信就成了那遥远过去情感接点。
也许,对于那个年的人来说,信并不能像现在的网络那样触手可及,但是我相信,那种感情却最真挚。
有一个离我们很遥的真实故事。
在我一出生,公公便去世了,想象中,公公是一个很英勇的形象,就像所有电影电视里高大威猛的形象一样,伟岸而威严。
那时的奶奶年龄还很小,但每及触到那个遥远的战争年代,整个人都进入一种类似亢奋的状态。
那时1940年以后了,很多的地方沦陷了,祖国四分五裂,名族存亡危在旦夕,任何一个人都逃不了历史的厚重,整个中华都处于危难之中,觉醒的中国人则开始艰难的反抗帝国主义侵略。
奶奶的家乡在东北,他们不得不被迫离开了自己的家乡,四处逃窜,最终逃往香港,去香港的途中时相对也还算顺利,但谁也不知道,逃往香港是公公早就计划安排好了的,他们也更不知道,公公是一位地下情报人员。很多年以后,所有都稳定了,奶奶们才知道的。
到了香港,并不就是一帆风顺了,生活的很艰难,特别是入港的外地人,最大的问题就是语言,但还是有希望的,公公的一位在港的朋友及时帮助了我们,也算是找到了一份刚好能落脚的工作了,后来的不久,公公就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之中了。
大家一片惶恐之中。唯一留下的就是一封简简的信。
信中言‘带着孩子们好好的生活,也许我们再难见到面了’。
全家一片惊呃之中,全家根本不知道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奶奶的妈妈一直在哭,其他的人也跟着哭,所有人清醒过来之后,有人猜测,公公是被抓去当黑社会,那时的香港真的很乱,奶奶们都怀疑他的那个朋友也许就是个骗子,条件就是给全家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
不管怎样,家人们至少是有了一份工作了,这比什么都好。
家人们的怀疑也不无道理,直到后来,我入社会工作了,我才想到,大家为什么认为公公会去当黑社会的人,而不想着是去共产主义呢。
奶奶当时笑得很大声,你公公的背很驼,个头也不高,人也黑黑的,怎么看也只能被拉去当黑社会。
也许吧,越不惹人注意的就越会是秘密。无奈,我只得把童年时高高个头的公公换成青春理智的矮矮的公公,但驻扎在心目中的英雄他是不会变的。
缺少梁柱的家庭,比什么时候都艰难,这样的日子过得很慢,一切都像沉海的石头,了无音讯,谁也不知道外公是死还是活着,时间就这样僵持的持续着。
直到一九四九年的一个冬天,等待的惊喜终于出现,奶奶和一只猫静静的坐在长椅上,夕阳照在身上,暖暖的,路旁经过的邮递员轻轻的问,这是你的家吗,奶奶腼腆的回答到,是的,邮递员将手中的信轻轻的放在奶奶的怀里。
那个场景,那个时间,奶奶一辈子都记得,这就是苦苦期盼中的希望。信中的内容尤为感人。
信中写到:
‘亲爱的的宣,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也许你在看报,也许你在赶在上下班的路上,但我相信,这份信是我在寒风里给你的惊喜。看到她,也许你会相信,我还活着,我还是那么深爱着你的,在祖国的怀抱里,我看到了我们的未来,也许,她就在不远处,很久没回家了,我想,家的味道我想一定很好闻,但我更想闻闻你身上那种淡淡的清香,我知道,那时有我们最美好的回忆,虽然最艰难,但是最开心。我计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差不多给你写一封信了,以往我们的回忆都来生活的五味,但就在我离开以后,我更觉得家书抵万金,你和文过的还好吗,我猜不到这封信多久才能到,但我算着,想时间也差不多,我想你的生日也快是这个时候了,给你写一份简简的短书,吾妻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