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老葛走之前说过,从老魏上次走直到今天,整整俩月了。当然,这两次给我的感觉不一样,一种是不舍,一种是难过。 老魏走的时候,没有多少感触,只是一种对弱者的同情,并不是我对这位老师有抵触情绪,而是因为我对他了解的不深,仅此而已。 与老魏不同,老葛上高一就拴着我,一直到高二,两年了。 两年内,我看着他偷窥,发火,穷叨叨。两年内他看着我看着他偷窥,发火,穷叨叨。这里面的感情就像今天老师说得那样纯洁,不怕雷劈的纯洁。 昨天就像做梦般,老葛说他要走了,然后讲了好多,像什么新老师、适应之类的,没听清楚,只记得当时纠结于为什么老葛不想我想象的那般赤裸着膀子,背着一把大刀,端着装满烈性白酒的搪瓷碗,大吼一声:“孩儿们,老孙去也!”吼罢,便将白酒一饮而尽,高举左手,将搪瓷碗砸得细碎。我觉得如果老葛真的像我想得一样,我会哭的,真的,谁骗人就是小白毛狗。 老葛将一切交待清楚,就出去了,刘二蛋哭了,刚才还说不会哭,我看着他,他笑着说不知不觉听着听着就哭了,我笑了。 最后一节没有上完,人就都跑完了,说是老葛走了去送送,一圈人把老葛和他的雅迪电动车给围起来了,老葛看着,摆着手叫我们回去,然后就骑着车走了,这又与我想像的不同,老葛最起码走之前喊一句:“我一定会回来的!”等到老葛的身影消失在奔驰地十一路车之后,我才明白,我们已经不是青青草原的大肥羊了!老葛也就不是那个不停的给羊活下去的机会的灰太狼了。 老葛走了,有人哭的淅沥哗啦,有人哭的梨花带水,有人哭的看不出来。也有笑的,就是那个生活在马勒戈壁的***,笑得很开。 老葛走后,吃货们说:“走就走吧!和我有劳什子关系,卖盒饭的老板又不会因为他的原因多给我一块特色豆腐干或多给我 二两米饭!” 老葛走后,看客们说:“这就走了,唉…还是把大乐斗打完了再说吧!” 老葛走后,正常人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面,多说无益,保重! 班长说咱们给老葛买个礼物吧! 吃货们嘴角抽搐的从兜里的一打票排出五个大钱。 看客不说话,慢悠悠地从小钱包掏出五个硬币。 正常人看了看兜里的十元纸片,撕开两半,递了过去。 只有一群人既不说话也不掏钱,我问他们为什么这样啊?他们不说话,刘二蛋告诉我这群人相信老葛,相信老葛还会回来就算不回来,也比以前活的更好!他们好傻。 其实我也很傻,因为我相信,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老师在讲台上讲课,我们在下面,睡觉的睡觉,讲话的讲话,玩手机的玩手机,混然不知门缝里趴着个人,那人个儿不高,捧着个小黑皮本子,上面记着那些上课乱搞的混子,而正巧,楼下还停着一台雅迪电动车,和老葛的那台一模一样………希望小黑本上会有我的名字。 解封,桃小李重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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