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长长的河流,
湍急而磅礴,
泛着愤怒的浪花,
掺杂着碎物,
倔强又绝情地流走。
漩涡卷着水草,
打着绿色的圆圈,
像水质的龙卷,
扭动着腰身,
淹没旋即腾起。
一条大船,
却逆水而行,
我光着身子,
虬绳在肩,
耳边满是嘶吼地号子。
那是背着太阳的方向,
那是一个清冷的黎明,
疲惫和寒栗,
如两条鞭子,
同时抽打着我的心。
打着赤脚,
踏着冰冷又光滑的石头,
茧子破了又长,
脚底板的血干了又流,
癫狂在麻木干涩的年华。
没有自己的声音,
无法疾呼,
耳边还是嘶吼地号子。
从身旁一直延伸到远方,
钻进大山的深处。
这是梦,
湍急而磅礴的梦,
泛着愤怒的梦魇,
掺杂着苦难,
倔强又绝情地闪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