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感冒还是不见好转。但是想到她浑身又充满了动力,而且我也打定主意这次和她一起上车,如果她来。
比往常早了五分钟到了一路车站牌,看见她果然已经在了,只不过她还是站在远离人群的地方手里捧着一杯豆浆。我走过去,站在上风向的地方挡着,眼睛盯着着公交车来的方向。
车来了,我走了几步,可是看到她还在身后没动,我也停了下来。看着不断挤上的人,心里有点着急。并不奢望会有个座位,只是希望能够有个扶手就好。可是不远处的她,静默的站着,想要动又没有动的行为完全让我停止不动。我安静的站在她身边,直等到人群都挤的差不多了,她才把手中喝完的豆浆扔进垃圾桶,缓缓的走上车。我急忙跟上,只不过这次是她上了车,而我被司机的门给关在了下面。
她紧贴着玻璃门对我微笑,我站在门外也微笑的看着她。这时候车开了。
五
星期五,感冒好了一点,但是还是有点不舒服,所以起床晚了。我快速的洗漱完,提着公文包就往一路车站牌那跑。到了站牌,看了看手表发现那趟准点的公交已经开走了五分钟。
我心灰意冷的盯着车来的方向,等下一班车。可是偶然的一瞥又发现了昨天那个穿着红衣的她,原本睡眼惺忪的眼睛又睁开来。等这班车的人并不多,所以不要怎么挤就上了车,只是不幸的是并没有什么位子。所以我还是站着,她也是,在我身旁。我在这混合着多种味道的车厢里努力搜寻她的味道,可是尽管靠的这么近还是没有闻到,鼻子塞着。
冬天路很滑,特别是刚下雨的缘故,车开的更慢。可是在转弯的时候不知道哪里冒出个摩托车,司机猛的急刹车,终于没有碰到人。可是整个车厢里的人都惯性的向前倾倒,整个车厢的人都撞到了前面,而她已经倒入了我的怀里。
她:“不好意思”。
我:“没有关系”。
到了蒲月,我目送她下车。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坐一路车。这时候车开了。
六
星期一,感冒完全好了,八路车也重新开始工作。
我呆呆的站在站牌下眼睛盯着不远处的一路车站牌,并不期待我能够看到她,但是她突然从某处走进我的眼帘似的。穿着咖啡色的呢绒大衣,左手挂着黑色的皮包,鼓鼓的应该是小面包之类的,右手拿着豆浆一步步的向我走来。我站在上风向,她站在下风向。
人并不多,不用挤就能找到座位。她走在前面找到一个空位,我走在后面,坐在她的旁边。她铺上皮包,拿出小面包又优雅的撕咬起来,我拿出文件不时的瞟她。
“下一站,蒲月”电波的声音把我惊醒,她也收好吃完的袋子,仔细的叠整齐,准备下车。我鼓起勇气想要和她搭讪,但是最后还是目送她下车。突然听到车上的人抱怨,八路车停了一个星期,这次换一路车了。听到这,我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