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生活如死水般平静烦闷,又如乱麻一遭扯不开剪不断。数次和朋友商量出去散散心,时间却总是错开。久了,便不再敢顾及心情。
工作还是不咸不淡,空出大把的时光来看看散文,尤其最爱杨朔的《茶花赋》。从网站上看到一个同样爱好散文的女孩,文字优美。看来看去,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我开始思索文字出现的目的,文学的意义等极致又找不到答案的问题,甚是心烦意乱。
一早起床,重新翻开散文集,还是看前几天的文章,时间静止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我试着从文章里寻找答案,似乎这个想法不太成功。于是从网上下了很多关于文学理论的书籍,可理论说服不了这颗执拗的心。我想我是中毒了。十一点三十分,电话响起,朋友告诉我高中的一个哥哥来来聊城了,要来看看我们。心情突然雀跃起来。我想,这份安静终于驱散开来了。
挂断电话,立刻请了假,直奔相约的地点。走出公司,发现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出门了。在车上,我开始盘算时间。从07年高中毕业开始,已经有五年未见了。这时间这么长,我却不曾发觉。透过车窗看着路边的行人,第一次失了心情,真是想急切见到我的朋友,我无数次想见不能见的朋友。
仍旧如往常般,无论人群多么密集,我总能第一眼看到他。这个发现让我觉得回到了一起读书时的顽皮,如小孩子吃了糖一般甜。商场里播放着我很不喜欢的一首歌曲,今天却觉得这歌也挺可爱的,从来都是心情影响环境和决断,一点都没错的。
我曾经去过几次东昌湖,总是没有特别喜爱的感觉。眼中的东昌湖是没有故事的,没有别致,也就像可以填补的一个缝隙,可丢可弃。我爱水,唯爱缓慢流动的河流,就像安静的姑娘,自顾自的想着自己的心事。我爱垂柳,把这姑娘映的娴静舒适。去年去千佛山,就觉得山水的结合一定是最美的风景画。总之,我有无数个理由爱着这美好,却惟独对东昌湖提不起兴趣。
这次和我哥同去,像个局外人一般,由着他告诉我东昌湖的美丽。其实即使没有介绍,因为人的陪伴,我也一定是开心的。倏然发现,曾经的不爱全部消失了。我不曾做过一个合格的向导,无论哪个朋友来到这座城市,提问的问题我总是回来不出,可由着这份共同的陌生感,总是觉得新鲜。想来,其实,我们不喜欢一个人,一处景,大都是不曾用心体会的缘故。
大概因为不是休息日,湖边有几个老年人,或坐或走,这样也好,总比我们青年人的来去匆匆要应景的多。我总是习惯从长者的脸庞上,眼睛里猜测他们的故事,大多看到的都是一份安静与从容。这是一种我们怎么都学不来的感觉,是一种经历过起伏后的坦然,我不羡慕,却很喜爱。
依着古楼,建筑工程开始的异常火爆。嘈杂的机器声映着这些仿古建筑,思想里,心里,全是现代的感觉。扭过头,对朋友说,尽管是青砖铺地,尽管有着几个周易测字的门牌,可这里处处充斥着商业的气息。且看这些零星的门市,且听从不间断的电钻声,我想总有一天,这里会成为一条商业街,依着古楼,门庭若市。我宁愿只有这楼自己孤单伫立,也不愿这么多门面沾着它的荣耀,毁着它的气质。司机师傅说这条街已经建了两年了,还未完成,如果注定了,还是早早结束的好。如果早些年来,我是不是就能够看到骄傲的光岳楼了。
我们步伐太快,心情早已成了奢侈。忧伤也好,快乐也好,哪还顾得及。
送走了朋友,我又想着下次相见的时间,没有定数,可我知道会如今日般让我轻松自由。总有几个特定的人让你觉得幸福,轻松。
车站旁边恰好有个加州牛肉面馆。径直走了进去。四点多钟的时候,餐厅一些员工开始下班。这么大的地方,只有一桌人就餐,两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一个小伙子,两个大大的行李箱,说着听不懂的方言,一看就是旅客,或者路过,或者停留。服务员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不施粉黛,很素雅,很漂亮。点了一份面,要了杯不加糖的咖啡。小姑娘说,女孩子很少有我这样喝咖啡的。我告诉她,一定有很多的。对于咖啡,与其说喜欢,更像是依赖。依赖入口的苦,依赖帮助支撑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