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是昨夜的,冷且清白。黄昏的月怡然皎明,而雪没有回映。
伫于门边,有时候体会寒意有种独枝垂江的宁静。
朦胧的清冷中,“咯吱,咯吱… …”。一位弯曲臃肿的身影,晃动于不远处。一会儿,近了。原来是一位拾荒的大娘,屋里映出的光帮我看清了她。帽子和围巾是用一件旧衣代替,爆出棉花的棉袄,厚厚的笨重的棉裤。一手拖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编织袋,一手握着一根光秃的木棍。手上似乎戴了很多副劳保手套,可依然露出了几颗指头。面容憔悴遍布沟壑,却慈祥友善,露出坦然。
未等我开口,“小伙子,这么冷在门外站着干啥?别冻着!”
“没事,大娘。”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诸多“疑问”不知从何说起。
“快进屋暖和暖和!”
“不了,谢谢你。”
“没事,喝口热水,暖和暖和。”
“我挺脏的,多不好意思。”她推脱着。
几经劝让,“进来吧。”我开了门。
她很是不好意思,丢下编织袋在门口。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尘,跺了跺脚。坐吧,我笑了笑指着沙发,之后去拿了一次性纸杯倒热水。她脱了那些手套,放在地上。双手接过热水,顺手拿了墙角的废旧报纸垫在了沙发上,“真暖和,谢谢你,小伙子!”。“没关系!”此时的我不知怎的,心里很暖很酸… …之后,我们便聊了些许。
喝了水,她就出了门,“谢谢你,你人真好,一定能发财!”这样的感激与祝福让我思考许久。只是看着她远去朦胧的身影。
这样的情境里,我深刻记得“坦然”、“报纸”、“谢谢”和“发财”几个关键词!多么深刻的一个人!
“坦然”是一种态度。“报纸”是否代表“理解”与“距离”;“谢谢”是那一份真诚的感恩;而“发财”却是一份真挚且“沉重”的祝福,她的世界里物质是一种“初步”的向往,是此时生活的侧重点。
现在我知道,她是一个淡然而幸福的人。而我们呢?在这纷乱喧嚣的社会中,几时思考过某些关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