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盛放,含有一种悲伤的美。
它总是以骄傲的姿态展现它的娇美,连凋零也不例外,那随风而散的花瓣,带着光阴,夹杂着生命的叹息,以最后一段绝妙的舞姿灿烂最后一刻。
它飞得很美,所以绿叶都为它颔首;它舞的更美;所以出动人心里最真诚的珍惜……
它是午夜的精灵,黑夜是为它拉开的帷幕,它把周围的一切都当作观众,于这午夜展示生命中耀眼的华章。
它有个古老的名字叫曼陀罗,但我们更喜欢叫它昙花。因为那一现的惊艳,它便以一生交换。黑夜的死寂淹没不了它舒展花瓣的勇气,生命即将终结的厄运阻挡不了它放弃绚丽。
它真的很美!此时此刻,盛放等于死亡,那夺人眼球的美,因生命的终结而愈发迷人,这是一种直面生命的悲剧,它生命的最后一页写满了悲情与壮丽。
这样的悲剧的生命也许给人压力,但却写满了独特的美丽。
细细品味,苦涩中蕴含的悲伤便不再让人流出眼泪。
就像那“临水照花人”的黛玉,她赏花,惜花,葬花。那是一种悲剧的生活,她的心事水做的,一触碰便滴出泪来,所以她的泪可以为每一片落花而流,为每一片叶的枯卷而伤。
如此的弱柳扶风,如此的纤弱无骨,如此的苍白病怏,这是她自身的悲剧,但却因为这样的悲剧,诞生了一种叫“病态美”的赞赏。
如此不公的爱情,如此坎坷的命运,如此冰冷的结局,却成就的红学一派,这样凄美的爱情故事收获了太多的怜悯与赞赏。
也许悲剧它自身不是为了博得同情,也不是撼动人心,也许是美好的东西太快凋零,让人学会珍惜,引起对生命的反思与新的解读。
所以它美的让人备感辛酸。
会飞得虎耳草,如此浪漫的场景,却满含一种悲剧的色彩。那被风吹走的虎耳草,是翠翠离散的爱情……
独自坐在渡船上,等待是灰色的,身边没有“走车路”的人,也没有“走水路”的人,只有一根竹竿,一道水影,一艘小船。
那梦里的虎耳草依旧满天飞舞,但那逝去的爱情早已朦胧。
也许她孤独的老去,然后化为尘土,也许她会再摘一把虎耳草,在水边唱起小调。
我们不知道,只能让这个悲剧一无知的形式存在。但那份爱情的单纯与美好却让人感怀。这是一种灰色的美,因为结尾留给人们的空间,让人充满对美好的向往,为这份悲剧的命运点缀希望的色彩。
所以悲剧也是美的,只是这种美在以相反的方式呈现,给人特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