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那无所不能的女友
章慈是那种一看便知的优质女,良好的家境,一路名校读过,不俗的穿戴品味,以及段位极高的钢琴,这一切的一切都把她塑造成了一个完美女生,她充满着凌厉和锐气,斗志昂扬心怀梦想,具有克服一切困难恐惧的勇气,这样一个飞檐走壁的女超人,注定有荣光环绕的一生,而且这一点都不悲哀,悲哀的是,章慈是我女朋友。
而现在面对着正在对我苦口婆心教育的她,我不敢去正视那双犀利的大眼睛,我懂她的意思,她在及其委婉的告诉我,如果我还是这样懒懒散散毫无规划的生活下去,她将不能够接受我,或者说,将不能够再像接受男朋友一样,接受我。
其实我并非她口中所说那样对自己的人生不负责,只是我认为大学四年里就应该是以学业和发展兴趣爱好为主,因此 ,我时常没日没夜的埋头在书桌前做我喜欢的小工艺,我能用及其简单的材料做出一盏漂亮的花灯,能用布料做成一个滑稽的人偶娃娃,甚至自己买了些珠片做过耳环,你猜对了,它们当然都被章慈笑纳,但笑纳后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嘉鸿,我觉得我们两个反了,你应该是女的。“
我应该是女的。就因为我能做一些自认为纯手工定制的充满爱意的小饰物给你,所以我就应该是女生吗?
在她意味深长的对我教育完之后,又踩着她那小而精致的细跟高跟鞋优雅的走了,她今天从哪里来找我,我不知道,而她离开我后要去向哪里,我更是比一无所知还要一无所知,我已经很久没有,也很久无权过问她的生活了。我唯一可能推测的是,她因为个人能力突出,钢琴又刚刚得了大奖,一定少不了演出和各种各样的应酬。
对,各种各样。于是在这之一中,她结实了市里的青年企业家___苏尚
2。所以就这样吧
宿舍的哥们儿整天拿章慈开玩笑,内容无非就是说,我得万事小心,HOLD不住的老婆很可能随时随地给我一定绿帽子戴着玩儿玩儿。我什么都不说,自从感觉出她对我颇多挑剔之后,我就沉默了许多,没有变的,依旧是不规律的作息,和桌上堆积如山的越来越充满着特色和趣味的小手工。也是在后来我才知道,她早就腻味了这些,或者说,从未真正喜欢过它们,她的新宠,是苏尚的那辆奔驰G55。章慈是个车迷,更是个行家,我知道她最喜欢的车型,但是我不认为我这辈子可以为她搞来一辆法拉利或是兰博基尼。不是我太没骨气,是她的梦想太高贵,我买不起。我一直相信我的女人不会是当今社会最流行的那种物质女,原因之一是章慈的家里不缺钱,她缺的只不过是和她一样有生活品质控的朋友。原因之二是章慈在赚钱,并且相当可观,我认为她没有理由为了一辆自己过几年也可以得到的车而去对一个本不应相干的男人献媚。
事实就是这样,在我想了无数遍我们一起走过的曾经并且分析了章慈的种种好之后,我决定作为男人主动一点,她不来找我,我去找她,我想她了。
“嘉鸿,听着亲爱的,我觉得在你搞清楚你自己之前,我们有必要暂时不要见面了,彼此都应该本着绝对负责的态度把许多东西想想清楚。“我生气的不是她这一番官方的说辞,而是她没有等我答复就挂掉了电话。也许这个时候这个只会做一些手工活计的付嘉鸿在女超人章慈面前已经毫无分量了。
就先这样吧,这是她的意思,那么就先这样吧。
3。恐惧中崛起
章慈没有和我打一声招呼,就独自去了上海,我居然是七拐八拐的从她曾经的舍友的好友口中得知她去上海一个乐团做钢琴家了。我不知道,这两年半来的男朋友,是不是只是我把自己当做了她男朋友。如果说之前章慈的种种言语调教都对我毫无作用的话,那么她的不辞而别是真的刺激到了我,我想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一个被自己视为未来老婆的人有一天会一声不响的离开自己。
某一个奇奇怪怪的雨夜,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东西,一个人的一辈子,是不可能什么都水到渠成的,你以为你谈了恋爱她就应该理所应当的跟着你,你以为你学习好你就理所应当的进入世界500强,你错了。总有一些对你来说特别重要的东西是需要付出呕心沥血的努力和惨不忍睹的代价去换取的,比如说,这个我很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