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未来的序(3)

早晨的寒冷也让人不再昏昏沉沉，异常清醒。我算是除了苦读的时光以外没有经历过早晨这样一个令人心旷神怡的时段。总以为一醒来太阳就挂在穹顶上。我常常想该拿这些美好时光来做些什么，我还没想明白，或许不做什么才是最小的浪费。我又不是朝阳的植物，需要清晨的一缕缕最柔的光和一撮撮新鲜的露水滋养自己，我也不是背阴的蕨类，是那样的与阳光绝决。可能是长得让人碍眼的到处攀爬的蔓藤。但我又喜欢冬天，冬天里会有一些夹杂着碎冰悉悉索索的小溪，冬天里的太阳如此羸弱，苍茫的晚霞让散发最后一抹红光的太阳也显得楚楚可怜。而在此之前，我们从未觉得它可怜。冬天的雨夜，龙猫会撑着一面遮不住它胖硕躯体的荷叶伞在泥泞的小路上等着猫巴士。身后是在冬天里还能存活的蔓藤和夹杂着碎冰悉悉索索的小溪。有着八只爪子，用老鼠的眼睛做灯的猫巴士呼隆隆的翻着群山越过峻岭去寻找丢了一只鞋子的梅子。光想着这些，我几欲添上一件冬衣，但或许没那个必要，寒冷中我可能更清醒，在这个荆棘密布的城市森林里，清醒着，比昏睡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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