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飞机上看老挝,下面是一望无际的热带雨林,到达万象后,虽说是首都,但更像是中国的某个“县城”,多以两层的法式小洋楼为主,很难见到高楼林立的景象。市区中心广场上较为宏伟的一座建筑是法国人留下的浓缩版“凯旋门”,好像在告诉世人法国人曾经统治过这里。
老挝是信奉佛教的国度,随处可见金碧辉煌的庙宇和身裹金黄布稠、打着赤脚的小和尚,由此可见宗教文化对该国的影响。放在车上的东西即使无人看管也不会有人随便上前翻动,这点倒的确出乎我的意外,不过想想也是,本来很正常的事情在我们的国度却变得极不正常了,这的确有些让我们感到汗颜。
在万象,尤其是在夏天的晚上,湄公河畔有很多家一字排开的露天烧烤店,在银色的月光下,喝着加冰后沁人心脾的“Beer Laos”,眺望湄公河畔对岸的泰国,凉风习习,岸边闪烁的霓虹灯在波光倒影中摇曳,这样才会体验到那种“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的最高境界。
从万象坐车向北约几个小时的车程才能到达我们的野外驻地,沿途景观美不胜收,幽静的田园风光让人流连忘返,满眼的绿树与头顶的蓝天白云交相呼应,深深地呼吸一下这流动在天然氧吧中的空气,让人不由感谢大自然的慷慨恩赐。深秋时节特别是雨过天晴,进入工作区的山路,放眼望去,两边是满山遍野金黄色的野菊花,一丛丛地从车窗边掠过,心里舒畅极了,虽是秋天,却如沐春风。
热带雨林的风光虽然很美,但美丽的下面却是让人毛骨悚然的蚂蝗、蚊虫等,无论被那种叮了,都要出血,痊愈几天后依然会奇痒无比。我们每次出去都要和蚂蝗兄弟斗智斗勇,稍不留神,就会被其附在身上。特别是在雨季,从任何一个水沟旁边走过都要加倍小心,因为路边随时会出现呈整连级以上编制的蚂蝗伏兵,正昂着头如同黑色的“豆芽菜”一样齐刷刷地在你面前晃动着,正等着你老兄下脚呢!
我们工作区的边上是苗族的村寨,他们住着用木头、竹子和毛草搭建的房子,从远处看就像一座座原始的部落,这种建筑最大的优点就是环保和防震。路过村子,感受最大的就是小孩子较多,在有的人家里拜访,就像进了幼儿园,小孩的年龄几乎可以运用等差数列计算公式。有次我好奇地询问当地帮我们干过活的一个小伙子:为什么有那么多孩子了还不带上“套子”呢?结果这老兄一本正经的回答让我顿时捧腹大笑,人家说带上那玩意感觉就像隔了一米远。
在老挝我想最畅销的应该是拖鞋,无论春夏秋冬,在万象街头,经常会看到一些打扮入时的小美眉骑着摩托车从身边飞驰而过,长发飘飘,“拉风”指数呈几何级上升,而脚蹬的竟然也是一双雷人的小拖鞋。在我们工作区,几个帮我们每天上山砍树、砍竹子的老乡也天天都是穿着拖鞋,考虑到他们的安全问题,我们额外给每个人了几万老币(1万老币相当于1美元)让去买双上山的鞋,结果第二天每个人还是穿着拖鞋来了,我们最终放弃了这种试图改变别人多年生活习惯的努力。有次上山,一对父子俩干活过程中,父亲的拖鞋断了,他的儿子随即用刀在自己的裤脚上割了一条布给他爹用来修拖鞋,那种不假思索几乎一气呵成的连贯动作,看得我目瞪口呆,让我马上意识到这种特殊的修鞋方法他以前肯定尝试过好多次了。于是我明白了裤子原来还有这样一个功能!不过那老兄的裤子(确切地说)也实在难以称之为裤子,除了遮羞之外,已基本丧失了裤子原有的功能。
我们在老挝的野外驻地位于半山腰,四周是用铁丝和木桩围成的篱笆。引自北面山涧的泉水让我们一年四季都可享受到大自然的清凉。水塘边种植了绿油油的空心菜、薄荷、南瓜、芋头等;路的两边则种植两了菠萝、甘蔗和香蕉等,还有一小块开发不久的芒果、龙眼等热带水果园。同时喂养的鸡、鸭、猫、狗、鸽子等一应惧全,这一繁杂的生态体系也算是“和谐社会”理论在老挝的伟大实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