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比较理解的,接着是顾荣城来了,一上来就叫教官,很尊重我,我还是那句:“别叫我教官,我已经不是帝国的武士了。”他说:“哈哈,那就叫斌哥!”荣城这哥们是我在苏州带的学生,那次军训发生了许多事情,而幕僚始终表现出了良好的军人素养,表现出了视荣誉重于生命的精神以及对这个国家披肝沥胆的忠诚……这样写有点过分了吧?因为见过这些,所以他们都相信幕僚不是那种说颓废就颓废的人!
也有很热情的那种。二中的李子琦,挺搞笑的。叫我教官,我还是那句话。他说:“虽然你已经退伍了,但还是允许我叫你教官吧。”这一次,我解释了:“我已经不是帝国的武士了,没做那种贡献就不能领那种荣誉,你叫我教官,我会觉得很惭愧。你再这样叫我我就不理你了。”他对我的解释表示尊重。
还有一个问题是别人问得比较多的,很多人问我当兵苦不苦,累不累?我笑了笑说,没什么累的。这样别人又可能要误会我了:“当兵还说不苦,这人在部队里肯定是个二混!”我也不会解释的,但是有一条规则——那样的问题,不可能从一名优秀的武士口中得到肯定的回答。
但是这些年网上出现了很多文化垃圾,也有很多人转载。说什么如果不当兵永远都不会懂得躲在厕所里吃东西的感受,不当兵永远都不会知道跪在地上用抹布擦地是什么感觉,如果不当兵永远都不会懂得什么什么的滋味……写出很多很懦弱的话。如果这文章出于一个军人之手那他算什么军人。这种文化很显然是非主流文化和军队文化杂交出来的垃圾,是不健康的。叫苦叫累,是一个军人在别人面前的自取其辱。
前几天上午幕僚长经过海银路,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气氛显得有些不太平。三名身着制服的执法队员围着一辆无证经营的三轮车,想要扣下这辆三轮车,一个50多岁的男人死活不愿离开那辆车,这是他养家糊口的工具,一家人赖以生存的一辆三轮车。双方胶着着,一个胖乎乎的执法队员对车主吼道:“我们必须扣留你的车!”车主也毫不示弱,骂道:“我当年在前线打生打死,你们现在要扣我的车!”幕僚长是一个残酷的军佬,当时就想冲上去问他,你上战场打仗有没有人在你身后拿枪指着你逼你上前线?既然没有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身为一名真正的军人,自己做过什么牺牲是不会说出来的。说,有什么好说,说出来那你还对得起在那场战争中死去的同袍吗。一个有理想有信仰的军人,他会在战斗中惊天动地,往往在胜利后却保持着沉默。不管在生活中遇到多少困难,只说句嘻嘻一些。
幕僚长身为一名武士,千千万万个武士中的一个,但是他对于什么是军人,什么是军人的荣誉这些问题的见解很难有谁能出其右。
小时候的幕僚一直觉得退伍军人身上带着一种悲催,有时候小幕僚甚至想为了那种悲催大哭一场。那些军人或许很勇敢,或许很无私,只要一个命令他们随时都可以去死,退伍以后他们就开始为了自己的生活而奔波着。离开部队之后他们的战斗力开始减退,脱离组织之后他们开始变得涣散,一种颜色正在从他们身上渐渐退去。总之当他们脱下军装以后,他们就再也不是光荣的解放军战士了。
直到有一天,幕僚长和一个来自深圳边防武警七支队特训队的武警高手在街上走着走着,看到几个叼海军在街上瞎逛。武警突然说:“哎呀,脱下那身军装,脱下的可是那种荣誉啊……”幕僚很想说没有。因为很多时候在街上看到吊儿郎当,军容不整的军佬幕僚长总会有一种冲动,想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问他:“你TM知不知道帝国军人的脸早就让你们这群王八蛋给丢光了!”那么,现役的又如何,退役的又如何?穿在身上的荣誉是别人给的,留在心里的才永远是自己的。
幕僚长我,永远都会是共和国最优秀的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