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抒发的,不是饱览大好河山之后的豪情壮志,也不是沉醉江南柔乡之后的万缕情思,我说的就是一座山,我那老屋后面的一座山,一座孤寞,惆怅的山。
如果说他的四季也如画,那么那个画家便是我罢,因为,从小,我的眼光与画技都甚拙劣。那个草长莺飞的三月,只把剩下的一两簇野花扔在了山尖那枯黄的野草中,就像一个满面沟壑的老媪稀白的头发中赫然鼎立着一朵从花坛边捡来的残花。那个如火如荼的六月,只在山间儿插上了几根不成器的包谷杆儿,吊着几根干瘪的老包谷,就像那守门的老大爷,被烟熏得黑黄松脆的牙巴,老师一下一下地往外荡,却总是荡不下来,那个温柔恬静的九月还算近点情面,至少把那一大把晒干了的落叶与那早已空干了的虫尸洒向了他,至于他像什么,着实说不出了,因为实在不能从脑浆里搜刮出一点什么体面地话来形容它…时间都快将他遗忘,若不是他那么大一块头总碍事的话,不保人们也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相对于山尖,山脚便是活跃些许了。“得天独厚的”环境,竟滋生了这么大一群生物,他们叫“青苔”,名字听着虽然清秀,实际上他们最讨人嫌。只有他们是最忠实的居民,一天一天一截一截地不停扩散着,像那粘滑湿漉的蛆虫不断地繁殖蠕动,可始终他们是不敢向上爬的,因为他们长不成脚的,自是不会像爬山虎那般,喜爱爬到明亮温暖的地方晒太阳,我向来是讨嫌青苔的,到喜欢爬山虎甚紧,就像我自小喜阳爬音的怪癖。
兴许,你们会觉着我的文章兴许太莫名其妙,无趣之物却也写的津津乐道,其实,我也没有说道明白我这一生的怪习性,只觉得这无趣之物铁着面孔对着我十几年,自后,任去看那什么鬼斧神工,天造地设,无比伟岸的名山名脉,也总觉淡淡无常,虽然着实有着那么一点儿赏心悦目,可却远远不及对着这无趣之物时的“嫌恶”来得痛快!
或许,一种现象的极端便是它的反面罢。这种爱恨纠缠的桥段似乎应应用到琼瑶的小说中罢,但是,我对这山却着实有着这一种心理的。爱什么呢?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每次见到他时,便有无比的亲切与自在。恨什么呢?恨他为何这般无趣,曾经试图想象过,给他添加一点靓物,可是,昨天有天似乎都没有原先那般顺其自然,看来他是真的丑得没有修复的余地罢了!
直到无厘头得恋上了臭豆腐,才尝到了这种滋味。明明喜欢得禁,却硬是要一旁人一同装模作样地去嫌恶!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