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女人都是水做的!”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娇弱不假!可总觉得娇弱用在老妈身上是不合适的。还是用柔弱的好!“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老妈是柔弱的!哦,不!是坚强的!
老妈是一位坚强的女人!
几天前,有机会去了一趟外爷爷家。走进破旧的土坯房,迎面而来的是一种历史的沧桑感!停下脚步望着挂在墙上的掉了红漆的木质相框出神,忽然被爷爷打扰。“看什么呢?”“我……我找一找我妈!嘿嘿”
“看这儿’那儿……”爷爷在一边向我指着!
突然像是有一双手在拽我,把我拉向了另一个年代,一个我并没有经历过的年代——上世纪七八十年代!
我走进了这个年代:
院子里一个老师模样的中年人教着孩子们识字。孩子堆里我看到了坐在前排扎马尾辨,灰布衫的女孩儿,那时女孩儿才五岁。
家里来了人,说是女孩的老师。劝年轻人让孩子去上学。还说这孩子是块上学的料。屋角我看见了偷听的女孩!那时女孩十二岁!
三个小孩儿在院子里玩着,女孩喂着牲口。“弟弟妹妹们乖,姐给你们做饭昂。”那时女孩儿十三岁!
天麻麻亮,(我们这儿的方言,天刚亮未亮的那会儿),两匹骡子,一把木犁,一个扬鞭的女孩。那时女孩刚满十五岁!
路边摊上有卖瓜的,一个女孩儿在手扶拖拉机旁招呼着来买瓜的小贩。那时女孩儿已到了花季!
恍惚间,一个机灵,我又回到了现实!回来的路上我想啊:老妈的童年好苦!
从小聪慧,隔年跳级,在我看来不能完成的事儿,老妈做到了!爷爷奶奶身体不好,舅舅姨妈还小!家里的担子需要您一个人来扛!小鬼当家,您当出了名堂!说到这里也许有人会有这样的疑问“这家伙是不是在瞎编故事糊弄我们?”不,不是的!我完全没必要这样做,也不想这样做。这是对老妈起码的尊重!老妈本身就是一部故事,我讲都讲不完,哪来的闲情去瞎编,去捏造这部生活的奋斗史?如果想编,那我也是吃饱了撑得,没事找事儿!
话又扯远了,还是接着讲我的故事!
后来女孩嫁进了杜家,成了我现在的老妈!女孩成了女人,依旧是个坚强的人!
老妈从远房亲戚那儿学会了磨凉粉,做起了买凉粉的生意。生意很好,总记得小时候一放学就屁颠屁颠地跑回到老妈的凉粉摊吃凉粉,可每次都没我位置!回到家,也时常看到有人来家里买粉水!其实最怀念的还是老妈做的粉水调和,味道很难忘!说起这个呀,也有好些年没有吃到了呢!
人得到一些东西必将要放下一些东西!九八年父亲被推选为队长,老妈就放弃了心爱的凉粉事业!这一搁就是十四年。
后来我试探着问您:“妈你放弃了凉粉后悔啵?”“哎,刚开始后悔过,最后就不后悔了,主要是支持你爸么!”从您的语气里我读出了无奈!也读出了放弃后支持丈夫的坚定!
您任劳任怨操持着这个家,人到不惑了,从您黄瘦的脸上,可以看的出您经历了许多风霜,看您那双脚,不知道又走了多少路?
您是大家口中的“王老能”,几亩田地总是拾掇的很好,如果有人正好看见您在地里干活,又是一阵羡慕和嫉妒!看杜家老两口娶了一个勤快能干的好媳妇,都能顶上一个儿子了!小时候您总是带着我和妹妹去玉米地里拔草。您说:“除草没有遍数,地里的草越少越好”我留意过您拔过的玉米沟总是很干净。您还说:“地里干净了,我高兴,心情就好!”我们几个默默地竞赛,您总是在我们的前面!最近的一次和您除草是在昨天。我留心您是跪在地里的!人毕竟是上了年纪,那像我们这些没有腰的人(在老妈眼里没有受过大苦的人是没有腰的,包括年轻人!也有过反驳,不过细细想过,老妈说的也有道理!)
每早起来,铺了砖的院子您总是要打扫的干干净净。屋子也是一样,拿着抹布擦了又擦,直到您看着满意了才肯罢手!因为这事儿,妹妹有时候还埋怨您,“不就是打扫个屋子么,至于扫那么干净么,扫的扫的就好了。”您对这种说辞,很表示气愤:“我教育你,你不听,做一个干净利落的女孩儿多好!”“别笑,你也是!整理屋子你也要学”一阵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