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买杯奶茶,在这等我”暮言对侧对着她接电话的锦凉说,说完快步离开。
四
最深情最动人的情感,常不是霸占,而是心疼。太在乎到一个程度,全是霸道不起来,那些心疼都心疼不完,哪里还忍霸占?
快步离开后,去往奶茶店的路,暮言走着很慢很慢,她想理所当然多给他们好好说话的空间。她是善良的,待锦凉,她是真心最疼的,她不再想做唯一心疼她的人,而是做一切的心疼,为她。
暮言,人如其名,她低温,细腻,温婉少语。“这样的女子,本就是为文字而生”这是锦凉似玩笑非玩笑说给她的话。
那时她们并不熟,正是这槛外人的懂得,也许便足矣撼震她这柔软内心。
往日,锦凉有幸看得到她所有的日记。懂得她所有的故事。在锦凉心中,她是女神,坚韧,独傲,冷丽,待感情丝毫不轻易,不轻言。那些高中她的朋友,不多不少,但各个都情感至深至真。
在那样的一个年纪,这样的她,在锦凉面前,是多了比喜欢还甚的东西,是尊,是不可触,是小心翼翼。
她竟也不因这举高而自傲,向来,她不因这些东西傲,也是,这样的傲,是掺杂着些虚伪。故作冷傲的女子,大抵是这样的。
这是锦凉日后在她冷傲不为人喜时的维护,强而有力,待她,是日渐的懂得,她似心被俘了,并不缺真心朋友,却独认定了锦凉。
五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锦凉懂暮言,得暮言心疼与认定,互相懂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是结局,是早已注定。
奶茶店出来,锦凉却早已电话毕在外,现在,她是懂得她的心疼,她心疼暮言待她傻傻的心疼。
两人相视而笑。暮虽已至,人群也慢慢散去,她们却怎么也不愿离去,住的地并不远,但独爱这小路,这缠绕她们故事的地。好几次的互诉衷肠,交交缠缠,说的多了,听得多了,竟像是一个人的故事。多了相似,也便多了交集。
还记得毕业后,锦凉从成都,暮言从南京,相约来苏州的第一次,多的是,对这块地的情感,对自己心里大学希冀的情感,渐渐,二次,三次,这块地的感情,却也因对方而感情。这次,全是石破天惊,彼待此,坚定不移。
夜了,路边木刻字的并未收摊,写上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刻在心膛。
六
用了心的东西,就婀婀娜娜,就枝枝蔓蔓。
一人一半心,放在枕边。此刻,已深夜。锦凉有些辗转反侧,喜忧参半。见着暮言安稳睡态,见着这个与自己灵魂相待的女子,竟莫名愁了起来。
愁多的夜,显得莫名冗长,钱包里多了张合照,是锦凉和秋夏的,她在成都新交了男朋友,这是今天唯一没有告诉暮言的心事儿。
“如果以后我们都嫁为人妻,我们彼各为此留一个安处。各留一间小屋子,你好着或是忧着,我愿给你一处臂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睡梦中,两人眼角横下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