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林间传来一阵笑声,小伙子很气急的回头一看。只见一位身着白布衣,发无束髻的女子 飘然而来。小伙子惊呆了,不禁失口叫出:“干娘。”嗯?那女子一脸的惊讶,她悠悠荡荡来到小伙子面前,道:“你叫我什么?”小伙子突然觉得失口了,就说:
“我觉得你像一个人。”
“谁?”
“我干娘。”
那女子哑然失笑道:“我怎么会像你干娘啊?”
“是真的,那是在我五岁的时候,鄱阳湖发大风。我差点儿死去,最后被一个女仙给救了,所以呢后来家里人就让我自认那女仙为干娘。”小伙子解释道。
白衣女子突然不笑了,道:“是这么回事儿啊。不过,我听说那是一个女鬼啊,惹得所有老百姓怒怨的十恶不赦的女魔头。”
“他以前是啊,不过现在不是了。因为她再也没骚扰过我们了。她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她一定有她难言的苦衷。若不她为啥救我呢。其实,我一直认为她可是个好人,我家里人也这样认为。只是其他人就不这样想了。”
苦衷?难言的苦衷。干儿子……”白衣女子喃喃地说。
“唉,大姐,你是谁?你咋到这来,还笑我啊。”
“孩子你叫啥?”那女子突然清醒了过来。
“我叫萧天任啊,家住鄱阳湖边的大洋洲镇。你呢,大姐?”
“别叫我大姐,我就是你干娘!”白衣女子突然道。
“啊!?”萧天任大惊。
日落西山,鸟归林间。牧牛回家,渔人收船。萧天任带着惊喜与悲痛回了家。是的,他今天认了自己的干娘。他知道了干娘痛苦的身世与为何被人们骂为女魔头的真相。他同情干娘,更替她感到难过。他决定要为自己的干娘辩护,让人们明白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这种辩解是徒劳的,谁信呢。你认个女魔头当干娘,已经太出格了,现在又为她编了一大堆好话。人们在不理睬的同时,又感到悲哀,说着萧天任你这小伙子,人高马大,健朗英俊,并且是敬老爱幼,是渔家人心中的顶呱呱的好苗子,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啊。人们不理解,天任很委屈,他不是觉得自己委屈。而是为自己的干娘委屈,那么好的人,命为什么那么苦,生前自己就失去了所有依靠的亲人,死后又不能亲人相聚,并且弄了一堆骂名。委屈归委屈,但生活仍在继续。
晏公,鄱阳湖一大水怪,这一年他修炼成型,在端午节这天现身在正在欢笑闹龙舟的人们面前。他自称是鄱阳湖水神,掌握着鄱阳湖的潮起潮落,湖鱼繁衍,控制着鄱阳湖沿岸人民的生活命脉。他向人们发出警告,规定以后每年的端午节,人们必须向他敬献一对童男童女。说完化成一阵狂风而去,人们躁动了,这是什么事儿啊。刚摆脱那女魔头才十几年,咋么又来了一个水神来骚扰人们啊。有谁家愿意将自己的孩子送给那怪物啊,谁家的孩子不是爹娘的心头肉啊。人们在议论纷纷,埋怨汰汰。萧天任看到这一切,也是焦急气愤,身为渔家男儿,他怎能不为此而愤概,作为一个渔家男儿就应该有一份儿保护渔家的责任。后来,经族里长者商量,决定挑选出使命健壮的渔家小伙,去收复这个怪物。当然,他们知道成功的几率是很小的,但是无论如何让也要拼搏一翻,绝不放弃任何希望,让渔家人的未来从此在黑暗中度过。十位渔家郎肩负起了保卫家乡的重任,他们告别了自己的家人亲邻,在亲人的热泪中他们饮完了壮行酒,在热切的目光中,他们抛起长锚,扬起高帆驶向湖区。
细雨蒙蒙,冷风瑟瑟。鄱阳湖的夏天给了人们一丝秋意。渔家小伙们使尽各种方式将那晏公怪物给激出来,那水怪掀湖面而出,大浪滔天,湖面滚滚,渔家小船就像一片树叶水浪摆动。那怪物的高大粗厚身躯,将整个鄱阳湖搅得翻天覆地。渔家郎们危险,已经有好几个小伙子被浪卷进水里,他们在无力的挣扎,天任看到了,急得一个猛浪冲了进去,救自己的同伴。白浪滔滔,一个又一个猛浪,使得这群壮儿郎都走进了生命的最黑暗的尽头。就在这时,只见那个晏公大怪物突然跌倒进湖中。十个小伙子被浪卷到船上,天任破笑叫道:“干娘!”大伙一惊。抬头只见云里雾里,一白衣女子忽隐忽现,做法与那怪物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