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幽蓝,一群群在傍晚飞过的白鸽,家乡的一缕缕炊烟,一棵棵青竹,不经意间就落在了二十一岁的花季里。我不是晨露,没有谁想象的那么晶莹,在时光的砚磨里,我只是黄昏里落满庭院的花瓣,有时静的美,有时也动的伤。
打点记忆的行囊,在准备踏上大二的征程里,不知道那辆开往另一所城市的大巴,还有没有回来时的烟草味,渴望声。我只明白当自己又踏入那所不大的校园时,周边的药材,桂香又会一次勾起我记忆的涟漪。
那个春季,当你无声般潜入我的世界里时,你说喜欢我和你有着同一样的命运,我们都是很乖却又受好多伤的孩子。你喜欢我开导你,说着能让你产生共鸣的话语。可你永远想不到的是,这世上从来都是我们只适合批评或安抚他人,而自己却习惯不了常反过头看看自己。
其实,在你小的可怜的世界里,我也是一只游不出方池的小鱼,每个泡沫那都是无声的痛息。我后悔在每个闲暇的时光里和你聊天,以至你习惯性在课堂上回过头望望我,放学时对我笑着慢走。我喜欢一个人总坐在教室的倒数第三排靠右的座位,当你轻盈的走过,白色的瓷砖,你确实像我一个同学,一个我喜欢过的同学。
可惜你是那么的可爱,阳光,善良,以至我来不及改变自己去和你真的认识。我害怕了,我怕做了个没有志气的男孩,因为初入大学前,我就发誓在大学里好好做事,不谈一场恋爱,不去轻易喜欢一个人。
而某夜的窗外突然响起了学长的笛子,那是一首叫“懂你”的歌,每个音符,每阵江风,每分每秒里,有时吹落到床沿,有时轻升到寝室的天花板上,有时像泓泉涌进心中,有时又像梦幻跳出身外。
也就在我傻了的时候,你却突然发信息说“我喜欢你”,于是我连声的“哦,哦”。不知道是你很心痴,又还是我很花痴,我只知道后来的我就那样莫名的做了你的男友,而我却有时对或不对的默认。尔后你满带幸福的想开始在我身上寻找浪漫的每一分钟,而我却孤单的让你等了一分钟,一个钟头,甚至一个春天,一个夏季。我同样不知道女孩子的一分钟到底有多长,我只明白在相爱人的一分钟里那就是一个世纪,而我就那样让你了伤一个世纪。
我从来都不曾主动找你,不敢请你吃饭,把你的邀请一次次回避了。我进了教室,教室的每盏灯是那么的透明,每当有人掀起窗帘的时候,我就会不知觉朝操场那端望去。操场上肯定是你在一个人散步,一个人小跑,一个人仰望星空。
有次你一个朋友教导过我,她说:“为了配得上优秀的你,她不敢再贪玩下去,得知你什么时候去教室自习,她就会立马背起书包也去自习。自习室里很安静,你还是那个座位,而她每走过时,你却连看她一眼的时间都不给。请你以后多抽点时间陪下我的朋友好吗?”
“请你多抽点时间陪下我的同学好吗?”我到底那时是摇了头还是点了头,我只晓得后来有个男生说喜欢你,要和我竞争,而我又一次却站在了时间的渡口里停驻。我没有为那个男生追你而感到有一丝心痛,我更没有吃过一丁点儿醋,我自以为是的认为是你喜欢我,而不是我喜欢你,没有第三者可以取代我在你心里的位置,除非你根本不是喜欢,只是花季里所表现出的爱慕之情。
你躺在了青春的枪口里,千疮百孔后开始埋怨我,恨我,讨厌我所有的解释,开导,祝福。我再也不是你所初识的那个男生,当我变成了反角色的时候,突然,我的观点再怎么对就是错,再怎么错确实对。我成了你要逃避的对象,你已不再我的前几排静坐自习,也不再我旁边微笑跑溜。
当要开学的日历像一张画满圆圈的图纸横摆在我的眼前时,我知道,我还是要见到你,要想起那段很微小的故事。在那不长的故事里,其实它告诉着我,如果一个人真的喜欢你,TA一定很难变心,也很难放弃,真正的爱情从来都不会因短短的认识而突然爱的死去活来,也更不会因为我喜欢看新闻、军事类的节目,你却每天放自己喜欢的青春偶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