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从小我就有个愿望,骑着单车带着自己喜欢的女生没什么目的的到处走走。”
“我喜欢你的小梦想,只是我很重哦,你带的动吗?”我甜蜜的笑着,为着他这单纯的梦想。
“200斤的石头我都扛过,你要不要试试,”说着他猛的抱起我就跑,我吓了一跳,不停的拍着他,“快,放我下来。”
之后的一周每天他骑着单车带着我走遍大街小巷,有时还耍赖,要我带他,看我骑得吭哧吭哧的,他就在后面笑我白长那么大了,还嘱咐我:“闹闹,以后要多吃点哦。”
夏末,他买了梦寐已久的单反,他说要把这相机的第一次送给我。我们跑到郊外的别墅区去拍片子,要绕过门卫需要爬一座山从山后面绕过去,那天的天气异常好,他说:“这光线最适合拍片子,你运气真好。”我们笑笑闹闹一路偷果子吃,果树上挂着小牌子写着偷果子罚款5000,我都吓得不敢吃了,一个人劲的催飞扬快走,飞扬不理我,自己吃的开心,最后我忍不住诱惑就和他一起犯案了,还在飞扬的帽子里也塞满了果子。下山时怕被山下的人发现兜里的果子,我逼他吃掉所有的果子,害得他晚上拉肚子……飞扬说我傻,其实他也挺傻。在开阔的草地上,飞扬架好三脚架,我坐在草地上,我感觉像是在做梦,捏了捏草,揉揉软软的,忍受不住我摧残的草纷纷趴下了,飞扬喊我:“磨蹭什么呢。”我赶紧跑过去:“来了来了。”拍过很多照片的我,对着镜头紧张了,飞扬说这是自动拍,我们一起数到10吧。当数到9的时候,飞扬轻轻的吻落在了我的唇边。快门就在这时闪了。照片中的我眼睛瞪的老大,紧闭着嘴,而飞扬留下的是一副安静满足的侧脸。背后是雪白的“城堡”仿佛……这就是我梦境中的画面。
我喜滋滋的拿到洗好的照片回到家,我不知道把它放在哪,感觉放在哪都不合适,我打开一个本子,好像是以前的日记,一页页的翻过去,全是南南,南南……突然间我茫然了,我生命中那么重要的一个人被我弄丢了吗。我那么固执的以为总有一天我会坐上南南的车,现在却和飞扬在一起了,那以后呢,会不会有一天飞扬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如果是那样,我该怎么办,他会不会用我的弱点牵制我,他是不是真的疼我。这是些不容易有答案的问题,把相片夹进本子。而这些问题我不知道我希望从飞扬那里得到什么答案。我们在逃避这个问题,我们还太年轻,不想有太多负担。
高三来了,日子平平淡淡,空气中却全是紧张的气氛。我和飞扬的学校离的很远,那时我们也不经常见面,见面也是聊聊学习,或是一起看书。我们不敢谈及梦想,未来那么不可测。
我开始频繁的想一些没有答案的事,每当我慌乱时,每当父母又吵架时,每当飞扬没有联系我时。我开始反反复复。我和咪咕说一些事情,咪咕也无法给我答案。
而对于前途呢,我既坚信又绝望,现实的社会谁都逃不掉,每天唯一能给我安慰的是一套又一套的题上红红的对勾。六月的教室里风扇成天吱吱哑哑的吹,桌子上是一摞又一摞的永远做不完的试卷。分班后我学了文,Lis和咪咕学了理,咪咕和飞扬在一个学校,Lis就在我隔壁班。那时Lis是打算出国的,他成绩本来很好,不过现在不怎么学了。因为出国并不需要参加高考。我每天苦逼的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Lis却是很潇洒的,迟到早退。我当时是有多恨他。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像盼着世界末日一般,那时的我们都已没有再多一点点的力气熬下去。我迷上了吸烟,烟草仿佛可以转移我对现实的注意力。可是再苦的日子终究还是过去了,我所以为的毁灭性日子过去后,什么都没有变。唯一留下的是我吸烟的习惯。
高考过后,最头痛的就是填报志愿了,我第一次觉得命运这东西真的不好说,咪咕哭了三天最终留在省内一所三类院校学了高护。我稳稳的填了沿海的一所学校,不算好不算坏。飞扬超常发挥,听从父母的意愿留在省内学医了,飞扬强求不得我和他一起,我也没有像所有人认为的那样和他大吵一架,因为我又想起了透过门缝看到的精子和卵子的结合,我不愿意飞扬的父母恨我,我也不愿意飞扬因为我而和父母闹得不愉快。而Lis更是做了让我们都大吃一惊的决定。我明白了这个世界并非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们都是好孩子有太多顾虑,生活就是生活不是电视剧也不是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