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大抢自行车,即使抢不到也可以看看斯诺。看斯诺是这两三个星期以来一直想要去的,却因为各种原因没有成行。今天终于成行了,却似乎变成了顺便,有些惭愧,但心里更多的是对自行车的期待,所以脸皮厚了起来,惭愧被世俗的欲望冲淡了。
有时,我是个一根筋,自从知道了预存话费赠自行车就一直在想着到各个大学去看看并且迫不及待。昨天转了地质、城市学院、科大,未果,今天跑到了北大。
昨天寻得一场大雨,快乐。今天……
自从进入北大校门,不自信就开始堆积。这不是属于我的地方、这不是我的大学,它是属于好学生的,它是属于优秀学生的……看着来来往往优秀的人们,越来越心虚……或许不自信积累的太多了吧,当我看到动感地带的伞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而当我走近,不自信瞬间饱和:需持有学生证、一卡通或录取通知书办理。我,都没有……可能是因为不自信已经到了极致,我反而笑了,我低头看看袋子里的白色玫瑰:我还有更重要的事。
坐公交上班也很好啊。似乎瞬间没有了对自行车的执着。我要去寻未名湖了,寻未名湖畔的斯诺墓。
在湖边转了一周,都没有找到。我看到大理石碑就跑过去看,都不是。
寻找的过程是我的浪漫,我以为我要找的只是这份浪漫而已。而当我看到那个白色的墓碑时,我发现我找到的是坚定和自信。
在导航的指引下,我回到了我刚刚路过的一个位置。原来这里有一个向上的石径小路。怀着比想象中还要激动的心情往上走,我看到了那一如墓主人的梦想一般朴实的墓碑。大脑瞬间空白。放下花,默默地看看墓碑,转身离开。如果没有旁人,如果身边有那本《西行漫记》,也许我
可以在这里静静的多呆一会儿……
没有如果,而这一瞬足矣。所有的不自信统统溜走了,因为我的心太小,所以他们要为自信和坚定腾出空间。
北大,作为一所学校。它只是梦想的一个起点。它是一座山峰。当我有机会进入它的时候,我没有强健的体魄可以登上这座山峰。于是我来到其他地方丰盈我的翅膀。当我羽翼丰满的那一天,我可以从任何地点起飞。没有高峰作为起点依然可以飞得很高很远,因为我拥有梦想的翅膀和坚定的方向。
因为墓碑上写的是:中国人民的美国朋友。于是我自作多情的把斯诺当成了我的朋友,并且自鸣得意的被他激励了。谢谢斯诺,也谢谢自我为中心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