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儿在叫,我们不知怎么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三毛《梦里花落知多少》里的这段话,曾经打动了很多涩涩韶华。这是一篇关于暗恋的文字。执笔时有些许的小娇情,空气中却散发着当时年纪小,因单纯羞涩而掩埋在内心的小幸福。
一
当年上九年级,她短发,容颜清秀。每天和朋友骑着单车,上学放学。在班级里,淑女乖巧,言语不多。他的座位在她后面,间或的有一抹可有可无的接触弥漫在空气中。清晨,走进教室,目光首先触及的不是自己的座位,暗暗的注意自己的后座,他总是来的比她晚;上课时,偶尔听到他认真听讲时对老师的应答;下课,邻近几座的欢声笑语;课间活动,和好友一起看他打篮球(其实初中男生打篮球球技真的很烂)……关于他的点点滴滴,她小心翼翼的收藏,直到中考结束,整整一个暑假,她和他讲过两次电话,一起出去玩过一次,这构成她整个暑假的所有回忆,久久的窝在那样浅浅淡淡的记忆中不愿踏出一步,甚至有些微恼别人对此记忆的打断,妈妈看她长时间的发呆、心有所思,问她,她总是第一时间忙着否认,害羞的不知如何掩饰。后来,高中,她和他不在一个学校,渐渐的失去联系,再后来,她和他各自有了喜欢的人。这段记忆却依然唯美,只是已随尘埃落定在属于它的角落。
二
初一,她的座位位置极佳,临窗,窗明几净,阳光洒落,如丝绸般光滑,在抬头的一瞬间,那一双温良的眼眸中带着笑意,遇见他,并不是在她最美丽的时刻。却在她的心里微微落印,默默关注,眼光总是一不小心就触及到他,可是,他却总是那么远,遥不可及。时间不紧不慢的泻过,初二,一次,她偶然的经过他的书桌,那用小刀刻着的欣字,让她在盛夏的明媚里,感到一阵阵的寒意。原来,他喜欢的不是她。初三,快毕业之时,她忙着做习题,笔尖徘徊于各科的试卷里,一张普通、字迹凌乱的小纸条,出现在她的眼前,其上落着四个字:“我喜欢你”,抬头,看见他正在看她,恶作剧么?随意的揉碎,扔掉。
三
TA们青梅竹马。他很调皮,他很坏,坏到所有女生都远远躲开他,那时的她,乖巧可爱。因为两家离得近,常常一起上下学,已成为TA们生活里一件太过稀松平常的事。这段路程,曾经被他们不断重复,时间在这段路上洒下太多关于童年的美好。小学毕业,他转学了,这段路,突然只留下她一个人的落寞,那样小的年纪,她的生活只剩下单纯的想他,其实他们的学校离的不远,只有一县之隔,可对于十三岁的她来说,那是最遥远的距离。她不断的在电话上按着唯一可以得知他、联系他的七个数字键,足有半年,每一次,得到的回复总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她开始天天期盼他回到老家,期盼着与他再一次的重逢。每一次,经过他的家门口,她总是望很久很久,好像下一刻,他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是,没有,一次也没有,她的心,低落到极点。实在痛苦难当,她开始给他写信,可是那信,都被整整齐齐的压在箱底。后来,听到同学说他回来了,她就早早到他家门口等他,然后,他出现了。你终于出现了,她在心里说。他们只说了两句话。她:你回来了!他:嗯,你来了。她把写的信和送他的礼物交给他,转身离去。从此再也没见过。
四
他很帅,喜欢玩篮球,初二,他们相识。他坐第一排,每次下课,总是从后门出去到操场打篮球,经过她的座位时,喜欢揪一下她可爱的马尾辫,弄的她有些恼却总是无法生气,心里的悸动,荡起一层一层的涟漪。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们在一起玩的时间越来越少,结局不了了之。就如那首《星月神话》中的歌词一样,如果当时勇敢的在一起,会不会有不同结局?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但却又难以忘记。……听到这样的歌,想到他们的情形,她泪如雨下。如果当初你勇敢,回忆会不会不一样,如果当初我坚持,彼此会不会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