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每个人都有那么些“看似”荒唐事,却又总是回味无穷,因为那是我们疲倦时心灵的幸福点……
—— 题记
风拍打着树叶啪啪响,夜幕空旷,繁星点点,狗狗不时的吠几声,主人闻声吼了一下,一时间周围静的出奇,只听见奶奶手中的蒲扇哗啦哗啦地晃动着!这样如水的夜,仿佛时光倒流了,小的时候,多少个仲夏夜在这样的宁静中度过,那时候我总是期盼着爷爷给我捉萤火虫能够满载而归,我睡在院子的凉床上听到了脚步声就一骨碌爬起来,抬头看看熟悉的路人,又不经意间睡去,然后我再幻想着爷爷捉了好多好多的萤火虫,终于可以近距离地看着那些忽闪忽闪的小家伙了……
曾经特别喜欢鸟兽鱼虫,那时有一个玩伴,住在我们家后面,一有什么新鲜的事情,我总会叫上她,她也总会叫上我,坏事也一起干,不知道祸害多少人家菜园里的瓜果,其实自己家也有,却不高兴吃,总觉得人家的好吃。烈日炎炎的时候,我们暴晒在太阳底下,只为了等停歇在菜园围栏上的蜻蜓,很小就听说蜻蜓会吸蚊子,所以就不惜代价,花招使尽。天热,蜻蜓大都也都会疲劳,我们就乘其不备快速地抓住它的尾巴,很喜欢在阳光下看蜻蜓的翅膀,一层薄薄的膜,还闪闪发光,煞是好看!后来蜻蜓都精了,一听到少许的动静就全部飞起来,我们只能眼看着干着急!下雨前阴沉的低空总会积聚很多蜻蜓,这时蜘蛛网就派上用场了,网圈大一点总会收获颇丰。
除了蜻蜓,记得我们还很喜欢蚂蚱。秋收后,稻田里遍地都是,对待蚂蚱我们可能比较残忍,知道它们有害于庄家,蚂蚱的生命力比较顽强也让我们的暴行更加猖狂。把很多蚂蚱穿在一根草杆上是经常干的事,一串一串的,长大后学会一句成语“一根绳上的蚂蚱”,当时听着解释,想着自己做过的傻事,只想笑……最残忍的是把蚂蚱的腿下掉一只,有时两只都一起下掉,让它不能跳,只能在地上慢慢挪动,浆液满地啊。
安全的昆虫被我蹂躏,危险的昆虫被我碰到似乎也是它们的灾难!小孩子“谈蜂色变”,我就对它们很不服气,看到马蜂窝总想去捅捅。有一次,我的那个伙伴在上厕所,我就在外面等她,老半天不出来,我就着急啊,一着急,人就闲不住,四处搜索,在房檐下面正好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马蜂窝,我想尽办法去弄它,用泥巴扔了好几次,倒是惊起一窝马蜂,可马蜂窝仍旧没动静,马蜂只蛰奔跑的人,我当时匍匐在地,不达目的心里总是痒痒的,不知从哪弄来一根树条,这下好了,只那么轻轻一戳,马蜂窝在地上翻了几个跟斗,随后我就听见厕所里一声尖叫,我于是就冲进去一看,那伙伴掉茅坑里了,傻眼了!之后看着她肿成香肠的嘴,有点自责又有点好笑!在同玩的伙伴中,她比我大两岁,总是谦让我,有她在也没人敢欺负我,都躲的远远的,所以有时我也会狐假虎威适当地给予回击,一个人的时候那我就只能绕道而行啦,嘿嘿!
一条小路,每次回家我都会去散散步,一直走到河边。傍晚,那边的夕阳很美,一丛丛白桦林,拖着西边的绯红,夕阳在暮色的点点增加间慢慢退去温度,亮红,而后的红晕轮廓,在后来长长的尾巴……对这条路独具深情,没上学的时候总是和很多的小伙伴来这边玩耍,那时村子里家家都有牛,大孩子小孩子都会把牛聚在这里放养,河边,水草丰嫩,而且热的时候还可以赶牛下河冲冲澡。以前牛都是爷爷放的,我为了赶热闹,非要跟他们一起去放牛,其实把牛固定在一个地方就行了,剩下的就是玩了,玩石子,跳皮筋,在这些游戏中我可是出类拔萃的,当然鞋子也经常坏,首当其冲是坏在大脚拇指那里,通常新鞋子是新不了几天的,奶奶是绝对禁止我蹦跳的,没办法,只能在外偷着玩!最有意思的是在河里摸河蚌,只觉得记忆中的河蚌很大很大,很多很多,小的根本就不屑一顾,所以也没记忆。当然,摸河蚌绝不是回家做菜,基本上都喂牲畜了,可能真的是“物以稀为贵”吧,太泛滥了反而不把它当回事,就像茭白,当跟大学同学说我们那里没人吃都是用来喂猪,居然让她们惊讶的很!昔日喧闹的河边乐园,今日却杂草丛生,再也看不到牛儿的影子和那些纯真快乐的笑脸!现在的他们,或已成家,或远赴外地,或求学,或工作,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