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位中国标准式的农民。
小时候,因为虚荣心的驱使,总是在学校的统计表中把父亲的名写成“生明”,但父亲总是在老师面前说自己叫“生民”,生而为民,本色难移。
父亲一辈子为民,大字不识,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却极力把我们兄弟俩送到了大学,在别人羡慕的眼神中,他却很淡然:“都是别(他们)自己努力的么”,一句乡土话,后面再没有说的了。
父亲一辈子为民,种地耕田总是一丝不苟,现快六旬,种地仍是那样精细。这次回老家,看到院内码放的玉米,个个饱满;地里种的水稻,穗穗低头,父亲很自豪,丰收的喜悦溢满刻有深深皱纹的老脸,看上去是那样的祥和。
父亲,现在是一位清瘦的老人,邻里有事总乐于跑前跑后,极受村人相近。父亲年轻时手巧,好多东西没钱买,父亲就自己做,河边削柳,编个箩筐,田头种树做个手拉车,历历往事令我难忘。
父亲老了,前段时间母亲打电话说父亲有一手指发麻,父亲不配合治疗,农村人的倔劲很强。耐心劝说,父亲总是说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能麻烦你们。可这有可能导致更大的病情。耐心劝说,父亲终于想通,看医生吃药,病情稳定,我们甚慰。
相隔千里之外,父亲的背影依然那样清晰,清瘦、鸭舌帽、老烟卷、满脸深深皱纹……
千里之外,一掬乡思。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