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沉默在很久很久以前。
二十年的花开无声花落无痕,而如今,是时候将所有悸动一一讲诉了
——我的亲爱。
——写给阿芳,写给小刚
回望灯如花。
夜色里,街灯下,谁的落寞被拉长成一道阴影投射在街上?
一个人的时候,游走,晃晃悠悠……
但愿您们也懂得,落单的伤感本来可以是淡淡的,若有若无,只就那么轻描淡写的一抹。但一旦落入任何一种入对出双的甜蜜里,就会显得万般强烈继而变得突兀,一如我的孤单。是的,我的孤单也本可以很小,小到忽略不计,但一旦遇上亲们的你侬我侬就无休无止的扩散开来,宛若墨汁滴落宣纸后的渐次晕染。
恍惚之间,身边的亲们都摇身转变为那个人的天使,纷纷在那对名叫爱情的翅膀下翩翩起舞,又令人艳羡地煽动着羽翼飞往专属于彼此的那一方碧海蓝天。而我,却不知是基于何种牵绊,结果自己把自己留站。
一个人的原地留站,怀揣着一份来自温室里的初恋,犹豫彷徨止步不前。温室里的初恋,是庆幸,是遗憾?谁人知晓风再大雨再乱也无后顾之忧的成长背后其实是阴暗一片。一切幸免于难的表象下是命运怎样的真相?与阳光擦肩同彩虹无缘。
请听我说,我说,我的温室里的初恋,我想将它转移了,那样的话别人会比较容易靠近。正所谓“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可是我却又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来将其搬弄,生怕一不小心就触伤了羸弱的花心,徒空了花缸,又徒空了双手,最终徒留无力的嗟叹。
猛然发现自己“脱离”亲们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当然这里的“脱离”毫无不合群之意,单指她们在我之前亲尝了一种叫做爱情的东西。我知道她们并不是不愿等我的,我怨不得她们走得太快,而只能怪自己追求爱情的步伐过慢。对于这种“脱离”的发现是怎样的猛然,现在的我已经描述不真切了,说是猛然,其实又并没有猛然一词来得意外吧。只是相对于她们的地久天长,自己的落单仿佛只是刹那之间的事,因为刹那之间的快以至于不能很快适应和习惯。
生活的安静和平淡无奇一如既往,一切还是想象中的模样,只是,这样的想象之中又不免夹杂了一丝淡淡的失意与遗憾,尤其是在每一次作为“局外人”参加宴会时看手中的交杯酒一饮而尽之际。越是热闹的情形,越是荒凉的心境里,我除了祝福还是祝福,因为除了祝福之外我好像真的什么都不能去做,甚至包括对自己幸福的渴求。
其实,对于爱情我一直有着很多的不甘心,我万分坚信的是没有人会愿意在身处一群人的热闹时,偏却自己落得形单影只的凄凉。一个人格格不入的酸楚是微不足道的还是万般强烈的,那就要看那种酸楚是被放在三三两两携手并肩的幸福中,还是被搁置在一颗心的空漠晦涩里。所以,我的酸楚早已成为一道光,时而微弱得快被隐没,时而又明亮得好似要将双眼灼伤刺痛。
一直以为自己内心住着一个不死的海子,所以总是自顾自地在内心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默念。然而,每每脑海闪现这一诗句时,我所面朝的大海是何等的模样我却一无所知。至于那种“春暖花开”,我想或许只凭想象也是早就蔽败凋零了的吧。停止去幻想,停止去吟唱,因为不知道这样的行为算不算是一种自欺欺人——本来内心就一片荒凉却还故作洒脱地歌颂,好像这世界除了自己能有这样的引吭高歌外,再没有第二个人能拥有与之相媲的豪情。
他们都说十八岁之前还没有恋爱的青春是不完整的,我沉默,苦笑。
或许在年轻的时候能够有一段恋情确实是人生不可多得的美好,不求轰轰烈烈,不计得失成败,只求简简单单的爱,在爱里单纯傻傻的付出与对待。然而,那样看似平淡却也珍贵的早恋就在一场风起云涌过后与我擦肩。是空洞,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