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6月初,我和爱人去秦皇岛看望姨妈。一周下来,姨妈家的八哥犬(哈巴狗)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八哥颇具魅力且高雅,狮子鼻,樱桃嘴,小耳朵,突眼睛,浅黄褐色的皮毛裹着短小而肥硕的身躯,着实地让人喜欢。
三年前,姨夫从市场上花高价把它买来时,八哥才巴掌般大小。经姨妈家细心喂养,温馨照料,如今八哥已长大并默默地回报主人所给予的一切。
姨妈家有三儿一女,大多都不在身边。只有小儿子和儿媳负责照料。但是大部分时间还是八哥陪伴左右。姨夫身体不好,患脑血栓,糖尿病多年,行动多有不便。八哥总是伴随在姨夫身边,习惯性地成了姨夫的“带路人”。每天清晨,八哥照例领着主人去居住小区附近的街心公园练习走路。姨夫走累了便坐在长椅上休息。这时的八哥便会趴在姨夫的脚边静候。姨夫还经常牵着八哥去附近的药店买药。每到药店,八哥便撒欢似的跑向工作人员汪汪叫几声报信。药店的工作人员已经熟悉了八哥,也十分乐意地为姨夫忙前跑后,对所购的药品服用方面做些详细的解释和说明。买完药后,八哥又会将主人带到最短的路段将主人领回家。令人惊叹的是,每到车流川行的繁华街口时,八哥居然能看懂红绿灯信号并严格地遵守“一停,二看,三通过”的指令,总能把姨夫安全地带回家中。
每当姨妈家来客人时,八哥总是抢占主要位置并坐在客人面前,两眼温情地看着客人,似乎在问:你看我长的怎么样?这时客人们难免会评价它一番。如果客人说这狗长的好,通人气,真懂事时,八哥好像听懂了表扬的话,便会在客人们面前撒起娇来并在客人的两腿之间蹭来窜去,尽情玩耍,以示友好。一旦客人说这狗太胖,太笨,太烦人时,八哥就会狠狠地瞥上客人一眼,惺惺离去,然后坐在主人身边,不怀好意地盯着你,以表不满。
听姨夫说,八哥哪都好,就一个毛病至今痴心不改,让人头痛。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八哥看见街面上疾驰而过的黑色轿车,它就会不顾一切地大叫着飞身追赶。姨夫警告它几次无果后,曾用栓狗铁链狠狠地打了它一顿,但实际效果不大。
八哥也有动情的时候。它曾经几次被城里的行政执法人员带走而“蹲了小号” (因当时姨夫家未办养狗证)。听姨夫讲,最后那次取它时,它兴奋的像个孩子一样直往姨夫的身上扑,嘴抓住姨夫的裤脚不放。等姨夫抱起它时,发现它竟掉起了眼泪哭个不停。
我和爱人要返回哈尔滨的头天晚上,八哥好像听懂了我们和姨妈间的谈话,有意地在我们面前跑过来转过去,表达不舍之情。当我们告诉它我们要走了,过些时候再来看你。八哥一个劲地点头,不时地用嘴舌舔我的手臂,两只黑眸直勾勾盯着你,不时地叫几声。
八哥通情理,通人性,大家没有理由不喜欢它。分别时我们能做的就是迅速地拿出数码相机,多拍几张八哥的照片以示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