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想一下,在遥远的古代,世界上第一个男人与第一个女人走在路上,或者丛林中,然后他们遇见了,彼此会说些什么呢?没有如今的《搭讪傻瓜指南》之类的约会工具书指导,他们会用怎样的开场白打破这相遇刹那的隔阂,让人类的发展史从此增添了一种后人称为“爱情”的情愫?也许有科学头脑的读者会对这个设想不屑一顾,会问如果没有更早的男人与女人,这第一个男人与女人又从何而来呢?这还是那个鸡与蛋的故事了,在此不妨让我们将鸡与蛋的循环辩论暂时打破,从与现代人具有无二致的人类意识的祖先开始算起。
小小一条染色体的差异决定了男人和女人是彻头彻尾不同的两个物种。不仅刚出生时我们能够立刻辨别出婴儿,在青春期发育后,第二性征凸显出来,更是能将各自清晰地划归到男人的世界与女人的世界。有时候我不禁好奇: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直觉,让第一个男人与第一个女人相见时,忽略去对方与自己迥然的不同,立即认识到对方是自己的同类,并相知相爱相守繁衍出人类子子孙孙的呢?猩猩据猜测也与人类拥有共同的祖先,为什么没有人将猩猩当做同类而相亲相爱呢?也许珍妮·古道尔(Jane Goodall)除外。可能立即有人反驳说,这种差异应该有个限度,猩猩的差异太大了,自然不可能是人类的同类,那么我就要问了,这个差异的度究竟在哪儿呢?由谁来决定,猩猩与人类的差距是不可接受的而男人与女人的差距就是可以忽略的呢?当然,也许如果一切可以从来,也许男人女人们本不该早早满心欢喜地确认对方是与自己同一个物种,这种自以为是的亲近也正是世世代代烦恼的源头。霍金在即将迎来自己70岁生日之际接受媒体采访时便透露,自己清醒时思考得最多的还是女人,并承认自己从不了解女人。我们是不是可以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男人与女人的距离。
男人追求女人,倾诉温柔的情话:“在茫茫时空中,我们相知相遇。”错!尽管男人在恋爱时也许会说许多个谎话,这个谎话却是男人自己都信以为真却又错得彻底的。因为男人与女人,尽管同属于一个空间,却根本处于不同的心理时间!
男人与女人吵架,女人想:看这件小事就能知道你不在乎我,由此可以想到过去男人还有很多次不在乎女人的表现,并推测这这段爱情刚开始的时候,男人就是骗了女人,男人根本就不爱女人,所以女人在吵架时说得最多的是:你到底爱不爱我?女人总是由现在想到过去,最伤心的是男人从未爱过自己。男人想:这件事我这么做有什么问题?即使错了,我改还不行吗?怎么道歉女人也说不能弥补,那么究竟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这次这样妥协了,以后还有多少需要妥协?这样的老婆,敢不敢娶回家?看,男人总是由现在想到未来,最担心的是眼前的女人并不适合做自己的老婆。
男人与女人邂逅,女人经常被烦恼的问题是:男人有多少个前度;而男人担心的问题却是:男人是不是女人的最后一个?男人给女人一个承诺,女人总喜欢问:是不是真心话?而男人向女人要一个承诺,总愿意想,女人是不是真能做得到。世人都觉得男人比较宽容,实际上只是因为男人与女人从来就不是在一个时间维度上思考问题,男人永远活在未来,而女人倾向于沉浸于过去。男人也不见得宽容,一旦认识到女人不是自己的未来,转身离去便不再回头;女人也不见得小气,即使遭遇男人的背叛,也总有女人用曾经的海誓山盟说服自己,再给男人一个机会。
就像现在的科学家还没有办法穿越时空,男人与女人的时间鸿沟自亘古到现在一直存在,注定了世世代代的男人与女人还要继续着无数穿越时间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