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某个夏天,就应该像某个事物,像吃过的手工巧克力,像那杯咖啡,像冰激凌,像鸡蛋糕,像夕阳,像你少女时穿过的裙子,像我的眼泪落在你的肩膀,不要借口,我们都停止说话,颜色是澄黄,瞳孔中是你的倒影,你坐在那里,坐在我面前,我轻轻吻着你的额头。你那时相信我们之间的一切,我亲手毁掉了那些澄黄。你陷入深水中,我看见你的身边起了深蓝的汪洋将你包围,你的唇色苍白,想为你重新描画出那些个澄黄,手中的笔只能描出那片汪洋。带我离开,不要回来,或者重新为我们之间的所有铺上层姜黄。我要带你飞越过这些,你却抓住那片汪洋的一角不肯松手,你不知道该不该忘记,相信我,忘记的感觉像柑橘。
你不会微笑了,我再也没有机会见了。为你折断的画笔,是你眼中的愚蠢,那一朵吞噬我蓝色的花朵,让我几夜未眠。这次,我会俗的像所有的小说情节,有着美丽的结尾,我们永远不要回到那天下雨时你离开时我却没有抓住你臂膀的那天。我不想在这里无尽的呻吟或者解释,但是,亲爱的,我真的觉得那朵妖异的蓝色的花快要吞噬我的灵魂,我走不出去了,你不能在冷酷了,不能把我丢在这朵食人花旁。不然我怕你再也见不到原来的我,那天你会在花旁的一角为我留下眼泪,然后会被拖进汪洋中。没有灵魂的我们永远不会相见。我们都不会满意的。我恨那朵妖艳的耻辱的花,恨那片深蓝的汪洋,让我再见那一层澄黄。我爱你。
第二部:有时你会很奇怪像一个电影院,你会有场次之分,有几场是那么的固定,一辈子直到人都走光了你还不结束,你坚持,你关了门继续放那些和他们在一起的场景,你想他们。有时,一拨人来了又走了一拨人,他们很迅速,他们看得都是你的轻喜剧,他们觉得你有趣但很有可能你也会放冷片轰走了一大片人他们讨厌你的怪异,于是循环了很久,固定的座位留下了固定的人,他们是你的挚友。或者有时只有一个人来看,你就会放一些你喜欢的电影,让他赏析,但难免你喜欢的他不喜欢,很可能他就会半路离场但最美好的状态是,他走进来就再也没有出去过,因为他被你的所有烂片,好片,惊悚的,乏味的,深刻的,爱的恨的,所吸引,而最后那部片就是你们俩在一起的那部片。
你是个好导演,但演得是自己,喜欢不喜欢是别人的事,你一辈子也得不到答案。若你一辈子都放得是别人的电影,你很累,不停的换片,不停的剪辑,就怕别人看出来,你为自己埋下一个又一个不真实,你以为没人能看出来,其实你不知道,他们从你那虚弱的声音,微小的不连贯中,看见了你的虚伪。其实你的心很好,一直很好,从没想伤害别人,只是结局总是很残忍,让你来不及面对真实的你,就已经又来了一拨人。最后你精疲力竭,却没有让一个人看见你自己。你很累,保留下最不真实的自己,带走了最真的自己。他们不知你电影里最后一幅画面总是留给了你唯一的真实。
不过不管怎么样,怎么演,怎么导,我们都会被一代又一代的后来者居上,总是会被忘记的,所以也就无所谓,那些真真实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