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闲来无事无聊中,突觉左臂处有异物入侵。一看——一只飞虫,很小很小的虫不及笔尖的一半大。
于是将它捕获。实在太小了,只能用指尖轻轻捏住,不敢用力,生怕它魂归梦里。
将其放在一张白纸上,怕它飞走便用笔尖斩去了它一半的翅膀,透明的翅膀,薄极了、小极了、弱极了使我看不清它的翅骨。
它,简直是蝉的缩小版,更精致。
或许至少千百年之前他们还真有些瓜葛吧,又或许它们现在还算是远亲或者近邻呢。
我在纸上画了个圈,将它放在圈内,不准它爬出来,算是现实中的画地为牢吧。
确实,还不仅仅是坐牢,最后还上了绞刑架呢,尸骨无存。不过它还可以活多点时间。
把它翻倒四脚朝天(六只脚),它翻不过身儿去,瞧!六根如蚕丝般纤细的小脚,欢快无知的狂舞着,地动山摇,毫无美感可言。
是谁给这精致的小家伙惊天动地的力量呢?它吃什么?露水吗?还是空气,显然不可能,也许它还吃肉呢!吃比它更小的小小虫,或许捕获一只猎物可以让它保持十天半月的精力了吧。
它又跑出了这个牢圈,可真不听话,我便照例将它用笔尖挑回来,在空中着实翻转了几个圈儿,恐怕这辈子也没有飞过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吧。
又狠狠地摔在了牢圈里,它知道痛吗?但愿它不知道,否则这下摔得真不轻,瞧那空中完美的转体动作,就是奥运冠军也做不来吧。
所幸,它还是若无其事的挑战我的权威,依旧活泼,我试着用笔尖将它舞动的六腿压制住以便看清它的小嘴的摸样。
噢!我太用力了,稍没注意就将这文明的探索演变成了残忍的杀戮,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