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几天的雨,梦遇雨神,而得梦一赋。
予自出而将归兮,临溪伫立。渺烟而目视兮,骤然神离。把袂卧松,察天地之灵犀;扶桑祝酒,感斯雨之游嬉。或起,或立,或平,或逆。忘乎所以,谓之叹息。
忽长啸而惊兮,睹一佳人暮雨凝立。予欲起坐而邀之,目色神移。
于是置盏而问客曰:彼何人斯,娇若此也?
客笑而应曰:吾闻雨之神也,青丝素口,云鬓华衣,弥烟谧境,娇婉人异,如是而已。
予抚手告之客曰:君若闻丹冠媚其眉兮而明月妆其眸;楔荆饰其口兮而珠缨悦其容。方初静时并刀出水如憩;则欲动后步撵惊鸿而起。面映桃花,肤复芙蓉,纤手点绛唇,举止生态,天下难有其二。
遇其笑而不语,予欲度其意兮,时沉思而低吟。
客有问曰:君何以邀之?
予对曰:君可知,自牧归荑,窈窕淑女兮;汀洲之杜若,而遗远者兮,乃谓湘女;自洛神之见矣,子建邀之以佩鸣。然侧帽青衫以衔茗曲水而待,是予焉。
客曰:又何以为鉴?
予答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可考也;举案而齐眉兮,梁鸿孟光也;赌书而泼茶兮,易安之于德甫也。予将兼三子者而为之,可乎?
客捋须而乐:吾知君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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