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中时就已经勾勒了这样一幅画面:朝阳初起,和他牵手漫步金色海滩,一轮红日把两个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却一直很近很近。夕阳余晖洒满整个海滩,和他从小木屋的窗口看只属于天空和海岸的金黄。
很简单,却很温暖。那时初中,和好姐妹都那么热烈的喜欢并渴望着海,于是一起唱张雨生的《大海》,一起在青葱岁月里埋下一个梦,然后许自己一个约定:第一次看海,一定要和他去。
可是,那时,我和海的距离还很远。属于海的壮阔只能从电视上看到或者从文字里想象。对海的渴望,就似对知音的渴求,可以随意地倾诉与倾泄,然后在擦干眼泪之后,得到的是满满的包容和理解。来到南宁,与海的距离近了一些。既想去看海,在海的边缘畅想,又一直在等待一个人的出现,和我一起拉长在沙滩上的身影。我不想违背自己的约定,所以几次错过看海的机会。不知自己是在自欺还是缺少寻找的勇气。
辞了工作之后,不想让自己的生活在一片孤郁中度过,于是让冲动随意支配行动。
一个人踏上短途火车,在一个一个小站的短暂停留中听别人踏上踏下火车的脚步声,在晴雨相交中憧憬海与天交接的那条线下的蓝。我知道,这次的寻海,只有我一个人的身影,但我想要到那片海去,金滩。海。然而天公不做美。到防城的第二天,雨一直不停的下,一下就是一整个上午。第一次感觉雨失去了它在我心目中的那份美与灵,心情也因着这雨而骤降。不断张望窗外,祈祷天空不再有雨的痕迹,祈祷老天给我一个机会实现一个愿。但,发现越祈祷,雨越是不停。不想错过,也不听其他人的劝,海,对于我来说,是一个从小到大一直伴随的愿,不管美与不美,她都承载了我青春的幻与梦。于是给自己一个理由:既然选择一个人的寻找,就更加懂得风雨兼程对于实现的意义。他,不在。他,在几百公里外。他,承受着现实的折磨。那,我一个人去寻找,让海之梦,与爱情无关。
在雨渐小的午后,我没有告别地离开了朋友。有些愿,要勇敢去寻找才能无憾。
靠近海,真的是在一片朝阳中。她那时还带着涨潮时的痕迹,滩边的海水很污浊,但在海中央,我分明地看到那片干净的蓝,和天空紧紧相接。云层有些厚,阳光努力地从缝中洒落地面。在沙滩上,在海里。兴奋,难以抵挡。对着她大喊了一声:“我终于看到海了”,然后就不由自主地奔跑,投入她宽广的怀抱。
在海里嬉戏欢笑,用手机拍下一层层的浪高,拍下一波一波的蓝色,还有天上的干净。
可是与进入海相比,我更喜欢很近很近地看着她。在海滩边的阶梯上,那么安静地坐着。海里,游人已越来越多,出海的渔人也已经忙碌。只是,没有小木屋,没有他。“我来看海了,不等你了。”“海,真的是我梦中的模样,可是我该怎么跟你说?”“对不起,是我自私地离开,是我选择放手……”“对不起,为了一个愿,我选择看海,与爱情无关。”“我会哭,但会悄悄地在心里,就似现在。”“我等不起的梦,输给了现实。”
依然安静地坐着,坐到阳光渐渐强烈,坐到梦慢慢平静。
海上的天空,真的很蓝,很干净。那么美,你看见了吗?
或许,一些所谓的真实的距离真的不那么重要,就像海与天,那么远,却那么近那么完美地相接。
可是,我选择了的,与爱情无关。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