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挚友从越南回来,遂带了礼物回来。
包装盒上印着80年代被子的印花,是香水。
味道感觉也像印花那个时候的味道
我本就不习惯用香水,只是喜欢冷水捧面凌冽的清爽。
你听见了转身的声音了吗?
细小的微末,从80年代的转身的声音。
只是有可能,可能,再也回不回去了。
你有从糖纸梦眼睛看天空,那你有从玻璃弹珠中看世界吗?
2011年年末的中旬,我就在这里,还坚强在这里。
下半城要拆迁了,贫民窟似的的十八梯,终将不复。
儿时在江边玩,丢了鞋,赤着脚回家。
攀着墙头看另外一面的光景,有挂着许多葡萄串的院子,一溜儿的盆景。
我特喜欢拿把藤椅坐在停电的巷子里,听着老人摆坊间的故事。
上半城的光照得贫民窟如白昼,如是说,上半城是香港。
记忆从此被篡改,谁当了刽子手,谁愿伸头来挨?
是你不要它们了,是你非不要的。
它一次一次让着你,你却推搡着它,后来,它就默默的走了。
再也不回来了,回不来了。
纤夫号子,下里巴人粗糙印着岁月烙印的双手,捧着。
劣质的烟草裹着浓浓呛鼻的味道几米开外弥漫
我站在他们中间,行走驻足,蹲下与孩童讲话,他別別头,嘻嘻哈哈的跑了。
一条深巷,年老的树木跟旁边矮树丛的嫩芽,时光就这样被斑驳了。
印着每一个人的童年,青春,年华匆匆。
败叶的燃烧,充斥着人声鼎沸的下半城。
你真的是否听见了什么声音,初发的花丛一朵朵缓慢的绽放,对了,是花开的声音。
不再如赤子一般纯净的站在佛的面前了。
一友说,世界上最美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回重庆。
整个下半城经历了怎样的变更,怎样一个巨大的惶恐和挣扎呢?
我们曾经肩并肩,红颜易逝,青春蹉跎。
面对真相,你不得不低头,在那一刹那,我几乎流下泪来
我不能像鹿丸那样,躺在草堆里,低低地说,呵,白云真好啊。
我就只能看着天上那些云彩,飞得好快,亦是不肯回来。
玫瑰盛开,然后会凋谢,青春如此,最美丽的也是如此。
如此忧伤,如此困惑,亦如烟花一样寂寞。
重叠的山峦,依旧长眠于千年的雾蔼。
儿时的江水,依旧潺潺地流,从古城一直流向现代文明。
历史的一次简单转身,转掉了几代人的悲喜。
只是,
我该怎样去找寻,
我失落在青石板小巷里的梦,
和马尾辫后欢快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