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我就要去南方的一座小城工作,在那里过全新的生活,而此前曾经在我生命中出现过的某些重要的人都将永远成为尘封的历史。
这些日子脑海里总是突然冒出以前的一些事儿。我在某个傍晚想到,如果大二的那个暑假没有负气,去赴了刚从北京补习回来的甲的约,或许现在他身边的新娘是我;在某个清晨对着镜子梳头,突然又想到如果大一给乙打电话告诉他我号码的那次,是他自己亲自接到了电话,或许后来有许多故事都会改写吧……
诸如此类,很多很多,很杂乱,所以要把故事串联起来。
我刚认识乙的那会只有16岁,到他们班上刚好被分到坐在他前面,好一张帅气的脸庞,那时候正处在青春萌动期,难免会犯花痴,最后都会告诫自己不准早恋。我们坐前后桌的那几个月最多的交流就是讨论学习问题,偶尔他也会突然用嘴吹起我的头发或者挠一挠我的背,我佯怒瞪他一眼,久了被压抑的情愫却悄然生长,沉重的学习任务加上藏在内心的感情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这样使得我总是在刻意地回避他。再后来上大学了,我们的学校在同一个城市,好不容易寝室里装了电话,我怀着紧张的心情打给他的时候,电话那边说:“乙不在,你以后打过来吧!”我不甘心,要知道给他打电话我可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气哦,我把电话号码报给了他室友,让他有空跟我联系,然后一直在等待,等了一年没有接到过他的电话,有次却听高中同学说他已经有女友了,心在暗自流泪,还默默地为他祝福。
放弃了对乙的幻想之后,生命中便出现了丙、丁、戊等等。跟不同的人相恋、相爱,欢笑、哭泣,到最后总是因各种原因散场,而乙也在我的印象中变得模糊,现在走在大街上可能都认不出彼此了。后来我参加过几次同学聚会,发现乙从未去过,最近的一次听同学说他前些年相了亲,后来结了婚生了子,然而此时我的心情已经很平静了,只当是普通的八卦,听完笑笑就没事了。
我们谁不是这样经历过来的,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种感觉最纯净,只是单纯的恋着,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可是后来,爱情总是要面对很多现实问题,不再那么单纯,也要经历很多考验,在分分合合之后成长起来,懂得了爱的责任。如今再回忆往昔,还是不由得会唏嘘,会有很多假设,可是生活中没有如果,即便是当初我成了他的女主角,后来的故事怎么演变我也无从想像,或许我们从没有过交集便是最好的结局,至少记忆中他的形象始终是那个青春美少年。
在这个盛夏炎热的下午,人昏昏欲睡,写到这里的时候想起了王菲的《催眠》:“第一次……第二次……”不管经历过多少次,心中最美好的回忆始终是那段青春期暗恋的日子,纵使往事随风而逝,都不能忘却当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