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递过一张纸条:“朋友,你站起来,不然,我瞧不起你。”他回了一个笑脸。“那么我们便也是一辈子的朋友了。” 我笑笑“是的,是一辈子,跟我同桌一样的一辈子。”也就在那时,习惯了两个人以互掐的方式相互鼓励。
这是我们第一次互传纸条,却以这种纸条的方式,约定好一辈子的友谊。我们在一起,以近乎吵闹的方式,聊着,倾诉着,任何关于他的点点滴滴。关于我的事情。但我总是一半说,一半隐瞒着,我的性格就是这样,相信所有的人,但是有自己的秘密,不会跟任何人说,不愿任何人触及的心底。即使他在我心中占据着很大很大的位置,同桌说,“说过,我们一辈子,你和他也是一辈子,那么,我怎么总觉得你心底里有太多,我们触及不到的东西,伤感的,快乐的。都有。”“我习惯了这样子,但是请相信,你跟他,是我在八班,最好的一辈子。”
(三)
他说,他认为,友谊的开始,便就是相互分享。于是,几乎每天,他早上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递给我一块糖,或者一个饼干,总会有一些小东西。从未间断过。我也从不拒绝,也从来欣然接受。我也不知道我们这样的方式算什么。但是我是清楚的,只是朋友,就是朋友。
胡月,是在我跟他笑着,闹着的讨论着永远都讨论不完的题目的时候,从我们面前走过,然后带着很奇怪的眼神看我,我问,“胡月是你喜欢的人嘛?为什么看我的眼神,总感觉能够让我觉得不寒而栗。”
他说,他喜欢胡月,没跟别人说过。他之所以喜欢胡月,是因为她有着他喜欢的一切特质,可爱,文静。
“我跟你的关系,自然不是别人了。”
其实第一次进入这个班,便已经听了这许许多多的关于他们的故事,他们一直都关系很好,好到常人都惊讶,都嫉妒,但是,他们否认,他们彼此喜欢着对方。他亲昵的称呼她为妹妹,她叫他哥哥。
“帅哥配美女挺好的。”我又补充了一句,我没问他们两个的故事,那许许多多的版本。我也不喜欢八卦,重要的是那些与我无关着,我只是很喜欢跟他在一起东南西北的扯着与学习好像有关,又好像离得太远的话题。
“你想过,你们的以后嘛?”
“我们是一定会在一起的。”
青春的爱便大抵就是这样的了,相信,相信,什么外在的物质,都不在考虑范围。
“那么,我祝你幸福,一定会幸福的 。”
他咯咯的笑了,那么纯粹的笑容,然后,我也笑了,坚定执着的爱着,值得我心底为他们祝福的。尽管,我开始喜欢上,这个脾气古怪,好好先生的,自视甚高的唐明。
大约,大约是我跟他距离太近,大约是我每天享受着他的“待遇”,总之是太多大约。班上开始絮絮叨叨的传言着我跟他,也同样的好多好多的版本,第一回,听到会笑,第二回,第三回,听得多了,便真的觉得,我们始终距离太近,那个我一直认为可爱,文静的女孩-胡月。我知道是她,因为不止一次,她跟我说,“你们究竟为什么那么亲近。”
我以为她只是玩笑似的打趣,但是,谣言正儿八经的告诉我,我的存在,伤害了她。可是,她以更残忍的方式伤害了我。我能怎么做,向来习惯独自一个人去接受,承受,担当。我若真能做到她那种娇柔百态,我想老班一定不会那么信誓旦旦的给我贴上标签,让我签上保证书。所以,我输给了她。
“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因为她,她不高兴。”
收到这张纸条的时候,同桌,这个我一直用丫头称呼的女人,豪言壮语的说,丫头,请你吃东西,什么都可以。我知道,她担心我。傻丫头,没什么。不过是,没个朋友,而且还是TMD臭男人,这个词还是我跟他打趣的时候才说的,便应该是最后说这个词了。可是为什么,我竟觉得那样子难受,难受的窒息,我一遍一遍在纸上写着T,只是用个代号,因为不想丫头担心我。但是,还是一边写一边流着泪,我低着头,暗暗搽拭掉。“不哭,真的不哭。”